谛听之前便已经在查与那些倭人接触密切之人,几番查找下来,他们总算锁定了目标,就在今日阿寿从漳河回来,他们一举将人抓住。
盛兮赶过去时,那被抓的其中一人刚刚想跑,恰好被人重新抓了回来。
“老实点!再跑现在就把你剁了喂狗!”将其抓回的谛听中的一个半大少年恶狠狠地吼道。
那人被堵了嘴,“呜呜”地想说什么,但那少年就是不给他扯开堵住嘴的布头,任由其哼唧。
恰此时,阿寿引着盛兮从外面进来,正好见到那少年正对着几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女大骂卖国贼。
那少年骂得正欢,没听到有人进来,还是旁边的另外一个同伴急忙提醒了他,同时喊道:“盛姑娘,阿寿哥!”
谛听里的人并没有随了外面喊盛兮为夫人,依旧称她为盛姑娘。而盛兮也并未在意这些称呼,任由他们随意。
那少年被提醒吓了一跳,转身过来便急忙道歉:“盛姑娘,阿寿哥,我,我不是故意骂人的,我是有意的,额,不,不是,哎呀,我……”
盛兮笑,道:“这种人就该骂,分什么故意有意?骂的好!”
“盛姑娘……”少年被面前那张姣若秋月,如花似玉的脸鼓励到,一张脸瞬间通红。
阿寿见此嘴角抽了一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站在一旁,而后亲自将刚刚逃跑的那人给提了过来。
“嘭”,那人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发出一声痛呼,却因布头遮挡,那痛呼最终又传回了其自个儿肚子里。
阿寿指着那男人道:“姐姐,就是这个人同倭人告的密,是他将李大人的行踪泄露出去的!”
盛兮抿唇上前,于那人身前站定。
她也没问那人为何要这般做,只是一脚踩向那人肩膀,将其脸露了出来。随后,在看清那人的脸时,她忍不住眉梢一动。
“竟然是你!”
阿寿愣了一下,快速扫了眼那人,问盛兮:“姐姐认识他?”
而那被踩的人听到这话,也忍不住抬头看向盛兮,却是一时间未能认出盛兮来。
“看来你是把我忘了。”顿了一下,只听盛兮又道,“金二爷?”
金二爷闻言一怔,大概是没想到有人会认出自己来,瞳孔明显骤缩,再看盛兮时,眼中困惑更浓了。
盛兮一把扯下了金二爷口中布头,还未开口,便听那金二爷道:“什么金二爷?我不是什么金二爷!你们抓错人了!”
盛兮啧了一声,松开腿,径直在金二爷跟前蹲下,与其平视。
尽管面前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孩,但金二爷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双腿用力向后捣腾,竟是真的错开了盛兮两米远。
先前被夸的少年十分有眼力劲儿地给盛兮搬来一个凳子,盛兮坐下后,双臂一环,问那金二爷:“金二爷,四方果可是找到了?”
肉眼可见地,金二爷身子几乎瞬间僵住。
“你,你,你是,你……”金二爷瞪圆了眼睛盯着盛兮,似要从那张脸上看出自己错过的信息。
然而可惜,他最终没能看出来。
反倒是盛兮说:“找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竟然还在裕州。灯下黑算是让你琢磨透了。”
“你,你到底是谁?”金二爷盯着盛兮,脑子依旧不肯放弃运转。他想知道,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是谁!金二爷本只是个用来遮掩的称谓,而知道他在寻找四方果的人除了余家人,这裕州城内已经再无人知晓他的过去!可余家人……
忽然,金二爷似想到了什么,乱转的眼珠子猛地定在盛兮脸上,脱口道:“你是余家人!”
盛兮挑眉:“余家人?听你这么一提倒是提醒了我,既然回来了,是要去看看余会长了。不过,”盛兮话音一转,“只是可惜,你猜错了。”
“你……”
“金二爷,做了逆党又做卖国贼,身份转换这么溜,就不怕哪天这张皮撑不住爆开吗?”盛兮微眯着眼睛道。
金二爷内心狂跳,眼神闪烁,却拒不承认:“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们抓错人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百姓,你们无缘无故抓人,这是知法犯法!”
“呵!”盛兮冷笑,放下手来身子前倾过去,“知法犯法吗?这句话是不是该我问问你?哦不,或者说,在金二爷的认知里,黎国的律法对你并不束缚。”
“你,你什么意思?”听着盛兮这话,金二爷心中忽然有种十分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什么东西要被戳破。他佯做镇定,一颗心却已经绷到了极致,忽听对面的女人再次开口。
“金二爷是倭人,对吗?”
“什……”金二爷瞳孔狠狠一缩,盯着盛兮像是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