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苻项明便来了,顺带将苻策也带了过来。而彼时,盛兮几人尚未起来。
苻项明在得知盛兮几个还在睡时,本想退回去,只是他们几个来的动静不小,不等他要退回去,盛兮便睁开了眼。
盛兮没让苻项明等太久,听到动静后她便起床收拾,等她出去时,其他人大部分都已经起来。
见到盛兮,苻项明心中感慨,刚欲上前说话,却冷不丁有人比自己先冲了过去。
“盛兮!”苻策大喊一声,那冲过去的步子实在太大,盛兮脚下一动,直接给他让了让。
果然,苻策冲过去了。
盛兮回头,看着他问:“苻策?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好好的一个阳光美少男,这是经历了什么,几日时间竟是变得比糙老爷们还要糙?
盛兮问得直接,眼神更是赤裸裸,苻策本就委屈,见她不仅没有一点同情心还一脸嫌弃,当即指着盛兮怒道:“盛兮,你嫌弃我!”
盛兮:“……我为何要嫌弃你?”
苻策:“你嫌弃我变得丑了!”
盛兮:“……”这是事实啊!
尽管盛兮没说话,但苻策还是从其眼神中看出了其心思,嘴角当即一瘪,若非自家二叔在,连日来的委屈差点没让他当场哭出来!
苦!太他妈苦了!这军营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苻项明一眼瞥见自家侄子快要憋不住的模样,在一旁哼道:“策儿,怎地,你这是想要跟盛姑娘一起回去?那好啊,也省得你二叔我每日还要为你偷偷开小灶,麻烦!”
苻策:“!”
苻策深吸一口气,连日来的委屈终于憋不住喊了出来:“你那小灶开了还不如不开!”
不开他还多少能忍受,一点点来嘛,谁还没个适应阶段。可他这二叔倒好,上来就给他训练加倍,这是要折腾死他的节奏啊!
不带这么干的!
“那你要回去了?成,我一会儿就给大哥写信,让他记得早点出门迎一迎你!”苻项明道。
苻策咬牙,恨恨地瞪了眼苻项明,近乎咆哮:“谁说我要回去了?打死我都不会回去的!”
尽管知道自家二叔这是用的激将法,但他却不得不吃。刚来两天就坚持不住跑回去,他苻策丢不起这个人!
苻策不想再看自家二叔,也不想再被盛兮嫌弃,一眼瞅见李长誉从屋里出来,二话不说,拉起李长誉的手就往外走。
李长誉被扯得发蒙,下意识就要挣脱苻策的手,便听苻策对他道:“长誉,走,走,你没见过军营吧?我带你见见啊!”
李长誉想要挣脱的意识一顿,也就是这个迟疑,他便被苻策径直拽走了。
盛兮没拦住,让苻策带着李长誉出去散心。
苻项明见自家侄子走了,哼了哼后,扭头对盛兮笑道:“刚起来还没吃饭吧?走,叔叔带你去吃饭!”
盛兮想拒绝,却听苻项明又道:“正好,我也没吃饭!哎,这位便是洛大夫吧?走走,一块去吃饭啊!”
刚出门尚有些糊涂的洛奇看了眼苻项明,又看了看盛兮,随即从善如流地跟着去了。
毕竟是安平侯的儿媳妇儿,自盛兮出关,苻项明的心便一直紧紧提着,眼见着滩河卫的关门就要封上,盛兮他们若再不回来,将来想要从这关门进来怕没有那般容易。
就在苻项明无望之际,盛兮他们终于回来,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是真的狠狠地,狠狠地松了口气。
只是心中暗叹,自己没对不起了沈榷。
而当他从巩夏那里听闻有关盛兮在出关后的所作所为时,他又不禁感叹,这是不是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当年英勇无比的安平侯,两个儿子都未能承其沈家枪真传,反倒是被自家儿媳妇儿接了手,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苻项明并没有问盛兮太多问题,因为巩夏与张大元都已经告诉了他。他只是关心盛兮之后的回家行程,却听盛兮道:“我还要在这里再呆几日,看看是否要在此开家药铺。”
听听,听听,听听人家这孩子,明明比苻策那小子还要小上几岁,可怎地就是比那小子优秀辣么多呢!
苻策不知自家二叔正在腹诽自己,只是一心带着李长誉疯狂逛军营,好让他了解自己的无限苦楚!
而苻项明在一番羡慕嫉妒过后问盛兮需不需要帮助,盛兮摇头拒绝,只说暂不需要。
随后苻项明又叮嘱了番盛兮,若是有什么困难让她直接来找他,他虽不是这滩河卫最大的官,但也是二把手,有他这背景,不会有人不长眼去找盛兮麻烦。
当然,安平侯昔日的影响在这滩河卫依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