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寿因为盛兮的话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盛兮所图更大,一时间他竟心生胆怯,担心自己做不好,完成不了盛兮交代的任务。
似看出他的担忧,盛兮忽然笑了,安抚他道:“别担心,虽这么说,但此事并非一蹴而就。仅凭你和阿智,想要完成的确困难。所以,你需要收拢一些人。”
阿寿张了张嘴,便听盛兮又道:“放心,我会给你提供足够银两,这点不用担心。”
阿寿这次是真的惊呆了,因为盛兮说的银两,更因为对方开口说的这件事!
这真的不是他以为的像平日那般随口一问,而是更加周密的有计划的探听,听起来更像一个组织!
“嗯,你就当它是一个组织吧。若是你能帮我做好,我定会感激不尽!”盛兮笑着道。
阿寿的心脏“嘭”地一下重重一跳,下一刻,神情极为郑重地对盛兮道:“盛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它做好的!我发誓!”
阿寿的出现令盛兮想成立情报组织的事情提前了一步,如此甚好,现在开始不至于将来措手不及。
已经过去好几日,也不知洛京如今形势如何。五爷那帮人也不知有没有抓住册子背后的人,宁王那一派是否还是法外逍遥。
当真是麻烦啊!盛兮不禁无奈叹息,只希望五爷与那位狄大人的动作快点,早点结束麻烦,她便能早点回家。
不过,也不能因为那些人的威胁便因噎废食,眼下她要做的是尽快在京城站立脚跟。
嗯,接下来要做什么呢?哦,对了,该要去同那位京城药商协会的步哲颜见面了。
盛兮在永安马不停蹄,骐文帝则在宫墙内忙碌。
蔡让从外面进来,快步来到骐文帝身边,在其耳旁小声道:“皇上,许坚醒了!”
“醒了?”骐文帝于烦躁中挑起眉梢,“人怎么样?”
“没事儿了,关太医说只需休息两日就能出门。”蔡让回道。
骐文帝连日来积压的负面能量因为这个消息总算有所缓解:“很好,既如此……”骐文帝说着将手边一道折子丢给蔡让,“这事便让许卿来做吧!”
蔡让将那折子拿过来,一眼便认出这是前两日骐文帝让人快马加鞭整理出来的,事关一些官员徇私舞弊,贪污受贿等等弹劾的折子。折子厚厚一叠,密密麻麻地上面皆是名字。而这些官员,无一例外皆于宁王有关。
蔡让郑重地收起折子,恭敬地回了声是,之后便听骐文帝又道:“狄良炜那边有消息了吗?”
“尚未。”蔡让道。
骐文帝眉头一紧,显然对这答案不满意:“过去几天了?不过是一个逆党,怎么还抓不住!”
这问题蔡让不好回答,毕竟他与骐文帝曾亲身经历过逆党抓捕之事,怎是那般轻松就能将人抓到的?那些逆党犹如狡兔,既决定对朝廷发难,又怎能不多挖几个穴窟?如今事情已经挑开,再无什么明处暗处,那些人岂不更嚣张?
心中虽这般想,蔡让是断不敢说出来的,只能俯首道:“奴才一会儿便让人去催催狄大人。”
骐文帝冷哼一声,却也是无奈。
重重一声叹息后,他垂眸看向桌子上那已然被破译出的册子,眉心越拧越紧。
好半晌过去,就在蔡让以为骐文帝再不说什么时,忽地他开口道:“安平侯在做什么?还是跑马?遛鸟?斗蛐蛐?”
蔡让:“……是。”
“哼!他倒是清闲!”骐文帝说这话时明显没好气,想到什么,他忽然转身对蔡让道,“你去,叫人把安平侯叫来!”
蔡让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皇上,安平侯……怕是不会来。”
“唰”,骐文帝猛地转身,龙目瞪起,“别人叫不来,你亲自去叫!他若敢不来,你便让人拿了绳子给朕绑也要绑来!”
“是!”蔡让在骐文帝彻底发火之前,快速告退退出了御书房。
骐文帝盯着已经没了蔡让的背影,好半晌方才再次重重一声冷哼。
让他一人受气?凭什么!哼,要气大家一起气!
盛兮同步哲颜的见面意料之外的愉快,她没想到对方对自己不私藏,竟是将京城药商协会的上下渠道都告诉了自己。盛兮对此自是感激。
外部渠道谈妥,接下来便是内部的了。
山庄里恰好盖着一处简易棚子,可以临时作为作坊。之后的改建与增设便等作坊进入正轨之后再进行。
至于铺子,盛兮决定还是就近选择。之前吴老爷说他那里有家铺子要对外出租,位置不过,她可以过去瞅瞅。
而这两日,因为庄子里的鬼已经被捉,附近的佃农在听说庄子主人还在找佃农时,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