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喻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把玩自己的手指，他嘴角上扬，但是看着并不是真正的开心快乐。
“别自作聪明。现在一切毁了，你要的顾泯川回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怎么样？还不走？”
司琳淡淡一笑。
“我走了，你不就是孤家寡人了？”
封喻眼神一暗。
“我给过你机会走。”你要是不走，那以后就没机会了。
司琳不能放弃顾泯川，不能放弃那个曾经说好了要做一个光明灿烂的人的顾泯川。
继续留在这里，杀人，害人，倒卖，什么都干，什么都必须干，这不该是顾泯川做的。
要是他醒来，发现自己做了这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一定会受不住。
她要看着封喻，最好让封喻爱上自己，爱到她可以轻易除掉封喻的程度。
“对不起。”
“嗯？”
封喻微微一愣而后嘴角一抽。
“你又不是她不用为她道歉。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早就放下了。”
岑景微微一愣，你放下了？我刚刚打算拿起来过去，刚刚打算像过去的白芫一样喜欢你，结果你说你已经放下了？！呵，玩呢？！
“对，我不是她。所以没办法像她一样被你牢牢记住许多年。真是讽刺啊，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我们就偏偏不是彼此希望的那个人。”
其实封喻不喜欢磨磨唧唧的队友，所以司琳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但是今天她破防了…
封喻看着她微微一愣，今天这是怎么了？！抽风了？！
“你难道不是因为对白芫他们的怨恨化生来的？”
当年除掉封喻，白芫也有参与。
“是。”
“呵，我就说嘛。大家都说什么爱的越深恨的就越深，你那根本就不是恨！是执念！”
封喻任由她继续说，司琳也当真就一直说下去了。
“我查过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帮助封尘玦处理掉所有人，随后建立一个只属于你们的国度。何佳一直说什么时空逆转，遇死则生。那是不是意味着你们这些人，都是在为了自己的执念，不顾这个世界？！”
“封喻，你也是为了复活那个你曾经深爱却没办法证明她爱你的女孩，所以才做这一切是吧？！”
封喻看着她没有说话。
“封尘玦执念了几千年的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成功，你们为什么要相信他？”
“因为无聊啊。”
“什么？”
封喻嘴角一抽。
“因为无聊，因为这漫长一生总要有点什么追求，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有自己想做的一切。”
“可你们这是在作孽！”
封喻一直坐在沙发上，司琳站在不远处，她这话一出口封喻猛地站起来，想一把掐住她脖子，司琳侧身躲开，一拳打向封喻，却被封喻顺势握住收完钱，把她的手反剪到她身后，而他则从背后抱着她。
“作孽？司琳，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们的信仰是做好人，就不允许我们的信仰是做坏人了？”
“好好坏坏都是人的选择，你凭什么指责我们的选择？”
“你这是什么鬼道理！”
封喻嘴角一抽。
“从你开始在朝歌卧底，从你杀了第一个人开始，你就再也回不去了。司琳，把那些虚无到善意丢弃了吧。人啊，很多时候，还是要学会妥协。”
“我是回不去了，但我誓死捍卫我的正义！”
封喻嘴角一抽，而后一根针管插进司琳脖子，她晕了过去。
封喻嘴角一抽，而后抱着她，把她放在床上，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抽身离开。
过了许久以后司琳醒来，封喻坐在不远处抽烟。
他骨节分明的手夹着烟，生出几分沧桑。
司琳看着封喻，微微笑了笑。
“我知道了，你们是要杀了所有人给你们的执念陪葬是吗？”
“不是。”
“那你们是要干什么？”
司琳转身眼神落寞。
“我都已经打算好了好好爱着你，可是为什么你要从聆海下手？为什么你还要引来傅承元和岑辰？！”
封喻微微一怔，而后眼神淡漠的慢慢开口。
“随你怎么想，不过我要告诉你，封喻也好，顾泯川也好都只爱那时候的白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