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总是莫名其妙的开始，然后，十分不愉快的结束。
但是，封喻和封安显然不在乎。
这个时候的淮安，依旧黑暗，依旧阴郁。
在暗室里的何佳，趴在方卉床边睡着了。
方卉的脸上还是裹着纱布，但是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何佳用自己的血给她恢复伤口的时候，她知道。
那一刻，她心情复杂，老天爷，你说，如果方卉一开始就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何佳的世界里，何佳会不会……不会那么需要林苒？！
方卉看着沉睡的何佳，眼神温柔。
她没见过林苒连照片也没有见过，所以，她还挺期待自己脸上纱布揭开的那一天。
方卉真的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一副容颜，能够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记住了那么多年。
其实，方卉也遗憾，那时唯一一次遇见何佳和林苒一起方卉却放弃了上前一步仔细去看看林苒的机会。
如果那时候去看了，知道了林苒长什么样子，那么现在也不会这么期待自己“变成”她以后的样子。
如果重新来一次，那么方卉希望自己可以勇敢一点走近何佳的世界。
方卉希望，重来一次以后方卉可以是何佳世界里有一点点份量的人。
至少不像现在这样，何佳都不关心方卉是谁方卉要去哪里。
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能够好好的留在何佳身边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方卉还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这么近距离的看何佳，如今实现了，原来，真的那么幸福啊！真好！
方卉下意识的要伸手去触摸何佳的脸，何佳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她看着方卉的动作，微微笑了笑。
“醒了？”
“是。”
“怎么不叫我？”
“刚刚准备叫你来着。”
其实，她才不会去吵何佳睡觉。
何佳笑了笑，站起身来。
“感觉怎么样？”
“不疼，没什么感觉了。”
“当然不会疼了，我给你用了特效药。”
方卉知道何佳口中的特效药就是何佳的血，心里很难过。
“谢谢你。”
“你真有意思，难道不是应该我谢谢你？”
方卉摇了摇头。
“不是。”
何佳一脸的好笑，低头查看方卉的伤。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拆纱布了。”
“好。”
方卉慢慢的坐起身，何佳就开始给她拆纱布。
一圈一圈的纱布被拆下，过了好一会儿，纱布被拆完了。
方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看见何佳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喜悦，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看来，何佳的手术很顺利的完成了。
她也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方卉温柔笑了笑。
这个笑容，是多年前那天匆匆一瞥的时候，林苒给她留下的印象。
何佳愣在原地，明显就是被这样的笑容震惊到了。
“你…”
“怎么了？”
何佳急忙回神。
“没事，刚刚这个笑容我曾经见过。”
“方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会放你离开。到时候如果你想要你自己的脸，我会帮你换回去。”
方卉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用了，太疼了，不想再经历一次。”
何佳微微点了点头。
“好。那到时候我送你离开。”
方卉点了点头。
“好。”
其实何佳说什么方卉都会说好，毕竟，方卉不希望自己让何佳觉得厌烦。
哪怕林苒回来以后何佳就会把自己赶走，也没关系，方卉想，自己至少已经陪着何佳走了一段路，那就足够了。
就算何佳以后的长长的一生，不会永远记得方卉，但至少，何佳曾经为了方卉只是为了方卉，杀过人。
林潸潸他们到家的时候许星华倒在院子里，林潸潸暗想不妙急忙跳车下来她扶起许星华好在只是腹部重伤流血，不算致命伤。
“卫央，救人。”
卫央急忙上前把人抱起来进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