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
易白微微鞠了一躬。
“是。”
他走以后,浮舟翻开手账本。扉页左下角写着一个字母“f”。
浮舟微微一愣,这是他的习惯,那这个本子,就是他以前写的?
他其实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一旦写下的,就是很重要的事,绝不能忘。
那以前,到底什么时候,他有这么多不能忘的事??
浮舟一脸茫然的翻看手账本。
里面是北堂昳写的日记,同样,还附带的有岑景和他自己的结婚照。
浮舟猛地一怔!
“这…怎么可能?!”
“我为什么会有北堂昳的东西?”
浮舟继续翻看日记,日记里每一天都清清楚楚的记录着。
北堂昳说,他很爱岑景,见不得岑景哭。
战场上发生了意外,岑景一个人找废墟里找他,把自己弄的浑身是伤。
北堂昳说,那是他最难过的一天,从那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照顾她,爱护她,一辈子。
北堂昳写的一字一句都藏着深情,可是,浮舟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有他的东西……
他翻看到最后,被怔愣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北堂昳是疯了吗!
他居然写信告诉浮舟,让浮舟带上北堂昳的人皮面具去岑景身边。
还说什么从此以后,浮舟就是北堂昳,让浮舟好好守着岑景,还说希望他和岑景琴瑟相谐?!
浮舟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北堂昳怕不是个傻子?!
是,浮舟的确喜欢岑景,多年前那场祭司大典,岑景一身白衣,头戴百花,跳着祈福舞的时候,他就深深的被她吸引了,而且这么多年了,他都小心翼翼的藏着爱意。
万万没想到还是被北堂昳发现了,他装作流连花丛的样子,他装作薄情寡义的样子,实在是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被人洞穿心思,不过,他更没有想到北堂昳居然会给他这样的结局。
北堂昳该不会真的是个傻子?!
浮舟心情复杂的看着那封信,也的确在信中写到的位置找到了北堂昳的人皮面具。
他坐在地板上,拿着那本厚厚的笔记本陷入了沉默。
难怪北堂昳事无巨细,把他和岑景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全部都写了下来,难怪北堂昳好几次撞见自己假意流连花丛,都欲言又止。
难怪偏偏是他,偏偏是他得了那个举世无双的司巫大人的青睐。
浮舟不由得好笑,然后轻轻放下日记本。
“北堂昳,你很爱她,甚至一点都不考虑自己的爱她。甚至不惜给她编造一个美梦。但是,我对她,也不是随便来的。”
“她…是我真正喜欢的人,是唯一。我不会骗她,所以,对不起了。”
浮舟苦笑一声,如果是那时候有这样的机会,他一定会抓住,会“变成”北堂昳独自占有岑景。
但是这许多年时光,他看了太多太多的爱恨情仇,也亲自经历了?舟哪怕不择手段也终究是爱而不得悲剧。
所以,现在的他,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现在相信了爱情就是唯一,就是不可替代。
这个时候,解家可热闹了,林潸潸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吃烧烤,然后大家就一起吃嗨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林潸潸和解瑜才慢吞吞的起来,去工地。
本来这应该是解怀瑾的活,但是谁让人家及时土遁了呢~
“景哥,晚上想吃什么?”
岑景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
“随便吃点。”
“来份鲍鱼粥,再来份鸡汤。哦,还有小龙虾和鱼子酱。”
林潸潸,解瑜:“……”这叫随便吃点?是我格局小了?
下午岑景就接到了工地打来的电话。
“岑小姐,动工场地出事了,夫人出事了!”
打电话来的,是助理小徐。小徐是林潸潸忠诚的信徒,因为,林潸潸已经做到了把之前林家败家子败出去的产业全部都收了回来。
“好,我知道了。”
岑景挂了电话以后,就要站起来,司琳一把按住她。
“你干嘛?”
“解瑜她们出事了,我去看看。”
司琳无奈的笑了笑。
“不是…您这是对自己现在的这个身怀六甲的情况没有什么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