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元一边开着车一边偏头看她,然后又专心开车。
“你一直叫她师父?她主要教你什么?”
许星华笑容灿烂。
“什么都教,我师父可厉害了。”
“比如?”
“比如修画、弹琴和格斗。”这是她比较拿得出手的,其实还有插花、煮茶和跳舞、针灸……
但是那些东西太深奥,她脑子转不过来,连皮毛也没学会。
“你还会弹琴?”
“……”这家伙总是会抓重点“会啊。”会是肯定会的,但是我可没有说好不好听~
“钢琴?”
“不喜欢那玩意儿,我们弹得都是古琴。”
说出来吓死你,还是特意去找的正儿八经的古琴,具体在哪里找的?她不知道,岑景才知道。
岑景:“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是从李煜那小子的坟里拿出来的,按着年纪那小子至少叫我一声祖宗,我这么做也不奇怪吧。年轻人,格局打开。”
“厉害厉害。”
“你说你师父遇上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呢?你可以跟我说说,然后我看看可以不可以帮忙。”
“算了吧,你一定帮不上忙。连北堂先生都帮不了忙的事情,你怎么会有办法。”
北堂先生?该不会……
“你师父是岑景啊?”
许星华一愣,她说漏嘴了?!没有吧,为了不暴露她可是连成暄的名字都没有说出口啊。
“你怎么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许星华已经准备扑到方向盘上,和傅承元来一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了!谁也别想欺负我师父。
“我哥是傅承安,当年目睹了岑景小姐来这里的事情,所以一直和岑景、北堂昳有着某种联系。我也就自然而然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
许星华放下心。
“那这么说,你是个好人?”
“我谢谢你啊,还特意问我是不是好人。”
难道这不是很明显了?或者说,是我长得太反派了,让你对我有误解了?
“不客气。”
“……”
好家伙,你这孩子是真会聊天啊,直接把天聊死了~
这时候,锦溪镇依旧是在一脸紧张的氛围里,林潸潸和解怀瑾按着岑景给的方子去中药店买药。
北堂昳回去住的地方拿来了那株忘忧。
岑景接过忘忧,眼神微变,本来想着用这个入药看看能不能给自己用一下,万一自己真的是失忆了,那怎么办?
可是现在救人要紧,虽然忘忧很难找得到,但是现在这孩子不解毒就真的会死。
岑景没有犹豫,把那株草药的根部剪开,捣烂入药。
“这个枝叶,等他们回来了拿起煎药,三碗水一碗药。”
北堂昳点了点头。
岑景端着药泥进去了,小虎还在昏迷,但是气色好多了,偶尔也会说几句梦话。
小虎妈一直在床边守着,岑景没拦着。
“放心吧,今天是最后一次针灸。”岑景一边说着一边把药泥放到小虎手心揉搓。
“今天过后,这孩子就又能活蹦乱跳了。嫂子你拿点药给孩子揉揉脚心。”
小虎妈急忙点了点头。
“好的,好的,好的。”
傍晚,吃过晚饭后,最后一次针灸开始,北堂昳依旧在一边守着给她递针。
林潸潸和解怀瑾在煎药。
“想不到…”
林潸潸一脸的笑意。
“想不到什么?想不到我还会这个?”
“这个确实没想到,不过,我是想说想不到这两个无比凄苦的人,还愿意为了毫不相干的人劳心劳力。”
解怀瑾是商人,他认为什么东西都是相互的,爱也是,但是北堂昳和岑景教会了他不一样的东西。
或许无私奉献的爱,真的有。
这世界,纷繁复杂,但是总有人心怀一片赤诚,待人和善。
林潸潸点了点头。
“他们都是特别好的人。”
“……解怀瑾,我怕,我怕他们离开。”
三月之期越来越近,他们会怎么样?会消失不见回到自己的世界?还是会永远离开?
解怀瑾也沉默了。
这个问题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