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澈接过茶，喝了口：“嗯，想找找有什么破绽，顺便去尚义镖局去看了看那个不肯透露半个字的卢生，说实话，这江湖中人嘴巴确实够硬，一天一夜不吃不喝，还硬挺着什么都不肯说，也算是有些骨气。”
“从他身上打听到事情的希望不大。我们还是换个目标吧。”司慕雪说，“这将军府上古怪得很，今天我能感觉到唐妙在暗中观察我，这个人我不了解，不知道她有何用意。不过，听闻她在这府上行动也并不自由。”
顾玄澈蹙眉，点了点头：“唐妙的家世我知道一些，父亲曾经是鼎鼎有名的商人，为了将自己的生意扩大，同官府攀上关系，便在傅正求亲之时，不顾唐妙反对，促成了两人的婚姻。”
“曾经？”司慕雪不解，“这意思是说，后来事与愿违，生意没做成呗？”
“正是。虽然我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但如今唐家的商号现如今已经全部变成傅家的了。之后，傅家将产业再次扩大，进一步吞并了许家的商号。”
司慕雪：“……没看出来这傅正居然还挺有经商头脑的。”
“傅正有没有经商头脑尚未可知，不过，自从许家的商号被接手之后，生意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这是为报复许宜年？”
“可能是吧。听许大人的意思，他原本是想逼两人和离，闻安改嫁的。”
“嫁给他一个妻妾成群的？又不是脑子瓦特了。”司慕雪翻了个白眼，“不过话说回来，唐家的商号后来如何了？唐妙现在的处境如此艰难，难道娘家人就没有一个知道，也没有一个肯为其出头的？”
顾玄澈叹了口气，摇摇头：“当初唐妙和傅正成亲本就是唐家叔伯们蛊惑唐老爷子一手促成的，为的就是日后跟着傅正享尽荣华富贵，唐老爷子因为商号被吞一事一蹶不振，已经过世了，她还在世的一个亲哥哥，如今也和傅正沆瀣一气。怎么可能为唐妙出头。”
“居然是这样。”司慕雪轻嗤，“这些亲戚，真是没一个有良心的。”
“有良心也没用。傅正是守城将军，在权力面前任何平民百姓都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们即使再有钱手上也没有权力，自然斗不过居心叵测的傅正。”
司慕雪冷哼：“这倒也是。我看傅家的这些商号也得好好查查，他现如今和蚀骨草以及金矿一事脱不了干系，保不齐会利用自家商号做些什么，毕竟商人，以利为先，什么民族大义，他们连普通小女子都不放过，那东西估计根本就没有。”
“有道理。”顾玄澈放下茶杯，“对了，我今日回许府后，听六哥说你们在集市上相遇了。他还在我面前抱怨你不给他看病了。要不你还是先回许府住？我担心那傅正狗急跳墙，对你暗中下手。”
“不打紧的。”司慕雪摇摇头，“哦，对了，老六跟你说我们遇见的事，有没有说过他此前曾去青楼一事？”
顾玄澈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他……他去青楼？”
司慕雪挑眉：“你也觉得匪夷所思是吧？一向冰清玉洁的萧平王怎么可能去青楼那种地方呢。我看他此前就是青楼的惯犯，说不定早就不是雏儿了，之前我管他要童子尿他都不肯给我呢。”
“……”顾玄澈眼角一抽，“你要童子尿做什么？”
“浇花嘛。”司慕雪笑眯眯道，“不过这不重要，此前我还发现好像司清晚也来了这沸城，并且，给你六哥下蛊毒之人貌似也是她。”
“什么？”顾玄澈蹙眉，“司清晚现如今胆子大到敢给亲王下毒了？”
“你先别发火。”司慕雪安抚道，“这件事情其实我也说不好。我也是之前听三居茶坊的老板提到有一个半边脸同我有些相似的女子和顾玄风见过面，而且还不止一次。最后一次你六哥从三居茶坊回来，我就发现他身上的情蛊已经解了。”
顾玄澈抿了抿唇：“这么说，六哥这是……”
“保不齐让人给霸王硬上弓了。”
顾玄澈：“……”
“你这什么表情？你六哥不是雏儿是好事。”司慕雪拍拍顾玄澈的肩，“说不定咱们回京之后你很快就会有六嫂了。”
顾玄澈无奈：“别闹。此前六哥遇袭一事就不了了之，这女子姑且不说究竟是不是司清晚，她为何要接近六哥，目的何在？若是司清晚的话，她大老远跑来沸城就为了给六哥下毒？这说不通。”
“我心中也有百般疑惑。不如……你去问问你六哥？我一问他肯定又一蹦三尺高，给不了我任何好脸色。”
顾玄澈眉梢一挑：“说起来，六哥对你的事情似乎总是格外在乎，只要我们在一起时，他时不时嘴里就会提到你。”
“……关我屁事？”司慕雪怪异地看着顾玄澈，“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和你六哥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我告诉你，顾玄澈，没有证据，你不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