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抬起头,看着满面笑容的司慕雪,只觉得她和颜悦色的表面下藏着的是一颗歹毒的心肠。
他如今被动受制,只觉得有莫大的屈辱。
傅正深吸一口气,按照司慕雪所言,躺在了床榻上。
紧接着,他就见司慕雪挥起手中银刀,手起刀落,直接将刃尖刺在了他的手腕上。
一阵剧痛袭来,傅正瞪大眼睛,刚想斥责司慕雪什么,转眸瞥见手腕上的鲜血是黑色的,顿时禁了声。
只是仅仅只有手腕被割破,为何会让人感觉手腕像是被人斩断了一般。
“将军不愧是人中龙凤,忍耐力竟然如此之强。”
司慕雪拔掉银刀,用手巾擦去上面的血渍,然后在火上烤了烤。
一直站在一旁待命的陈山见傅正放个血都如此痛苦,额角渗出了不少的冷汗,连忙上前帮傅正擦拭:“王妃,我家将军为何放个血都如此痛苦?”
“因为毒入骨髓。”司慕雪睁眼说瞎话,“现在我将毒集中在一起逼出来,自然要痛苦一些了。幸亏你们发现得及时,否则的话,再接下来,将军可能就要经脉寸断了。”
傅正辨不清司慕雪这话是真是假,只能听天由命般的闭上眼睛。
陈山没敢再多问司慕雪什么。
片刻后,司慕雪将最后一根银针收回,并帮傅正将划伤的手腕包扎好。
傅正看着面容姣好的司慕雪,突然心生恶念:“王妃此前也是这般不忌讳男子一丝不挂站在你面前的吗?”
“嗯,一点都不忌讳,找我看病的人多了。”司慕雪狠狠将傅正手腕上的绷带打了个结,笑眯眯道,“怎么?傅将军,想羞辱我?”
傅正倒抽一口凉气,磨了磨后槽牙,冷笑:“羞辱自然不敢,您是高高在上的厉王妃。不过,末将此前听闻你和厉王之间的缘分可不简单,想想王妃确实不拘小节,这贞洁二字对王妃而言想来也并不重要。”
司慕雪歪头看着傅正:“你们男人每次羞辱女人的招数就只有贞洁这东西。下次能不能换点别的套路。我对贞洁二字确实不在意,不过,我对男人阳痿早泄乃至……不举这件事情倒是更为关注。”
傅正品着司慕雪这话有些不对劲,眸子转了转,旋即瞪大眼睛:“司慕雪,你对本将做了什么?”
“我能对你做什么?”司慕雪摊手,站起身,“傅将军,你能别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这若是给殿下知道,指定得给你劈成个太监。”
傅正:“你……”
“雪儿。”正说着,顾玄澈从门外走进来,上前牵过司慕雪的手,“怎么?傅正欺负你了?”
“末将可不敢。”
傅正咬牙切齿地瞪了眼司慕雪。
顾玄澈冷哼:“你最好不敢。否则雪儿若是在你这儿掉了一根汗毛,本王定不会轻易饶恕你。”
傅正后槽牙咬了咬:“殿下这大晚上的不在许府休息,来我这将军府是有要事相商?”
“自然。”
顾玄澈回头,只见顾玄忠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傅将军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顾玄忠身后还跟着个提着药箱的人,看样子是名大夫。
司慕雪挑眉,心底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五哥这是不放心我的医术,故而找了外面的大夫来给傅将军看病的吧?”
顾玄忠冷哼,一拂袖:“弟妹的手段出神入化,此前傅正便得罪过你,你一个妇人,我怕你会因为一些小事而故意为难傅将军,故而有此一举,弟妹难道有意见?”
“我自然没什么意见。”司慕雪挽着顾玄澈的胳膊,脑袋在他肩膀上靠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过我要提前说好,若是乱给我安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我也不会就这么被动吃亏的。”
顾玄忠没好气地白司慕雪一眼,示意大夫上前,为傅正看诊。
傅正一门心思担心自己那方面出现问题,急于求一个答案。
片刻后,大夫松开傅正的手腕,长长松了口气:“殿下多虑了,这傅将军的身体确实已经正在恢复当中,身体内的毒素也已经排出去大半了。”
傅正眼神一亮:“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大夫摇摇头:“将军只需要按照王妃的意思每日配合治疗,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傅正幽幽地睇了眼司慕雪。
“那你下去吧。”
顾玄忠示意下人送大夫离开。转头,冷冰冰地看向司慕雪:“你最好什么都没有做。”
司慕雪笑眯眯道:“放心,我就算想做什么,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你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