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心有不甘?”叠意将门关上,顾玄澈捏捏泛痛的眉心,“但当年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若是要发生什么早就已经发生了。”
“所以我说我的怀疑毫无证据嘛。”司慕雪走过去,贴心地帮顾玄澈按按太阳穴,“我现在也仅仅只是怀疑。我怀疑的对象多了去了。我还怀疑过叠意呢。”
“啊?”叠意没想到会说到自己,连忙摆手,“我是殿下的死士,绝不会背叛他。”
丁晨失笑:“紧张什么?”
顾玄澈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怀疑一朝亲王事关重大,雪儿,此事不要同任何人说。若是五哥当真有嫌疑,待拿到证据,我绝对不会绕过他。”
“嗯,我明白。”
司慕雪也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究竟是否正确,一切都得看最终的证据。
最好这一切的证据都指向的是别人,否则亲王做出此等祸国殃民之事,那恐怕砚国会掀起前所未有的风浪。
片刻后,衙门的人来到此处,将糖人老板的尸体带走。
由于天色已晚,司慕雪他们便打算明天再去衙门打探情况。
丁晨在客栈定下房间,同自己的兄弟们一起住下。他的房间恰好就在顾玄风房间的旁边,回屋时,与出来找酒喝的顾玄风恰好擦肩而过。
他拱手简单行了个礼,转身回屋。
深夜,顾玄澈心事重重,脑海中不断徘徊此前司慕雪同他讲的话,不停地叹息,总也睡不着。
司慕雪无奈,缓缓撑开眼睛,宽慰道:“你们皇家就只剩下你一人如此注重兄弟感情了吧?”
“……”顾玄澈意识到自己吵到了司慕雪,顿了顿,说道,“我知道,皇家兄弟情谊薄凉。但你说的事情非同小可,若是成真,那他必然布了多年的局。否则,不会就这么轻易让我们找到线索还无所畏惧。”
司慕雪淡淡“嗯”了声:“这片土地上的老百姓此前受过太多的苦了。若是再起兵戈,任何人都受不了。再加上现在翼国也不老实。”
顾玄澈又是长长吁了口气。
司慕雪重新闭上眼:“休息吧。凡事不要操之过急,我们慢慢来。”
顾玄澈侧身将司慕雪揽入怀里,轻笑了声:“怎么有时候感觉你比我还要老成,分明你也就比我小几岁而已。”
司慕雪重新睁开眼,黑暗中,认真地看着顾玄澈:“若我确实已经活了尔虞我诈的一世呢?”
顾玄澈以为司慕雪想说的是曾经在庄子上的事,抬手揉揉她的发:“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好吧。”
反正说了自己的来历顾玄澈也不会相信。那还不如不说。
来到这个世界,其实她还是挺想找一个倾诉的对象的,只是很可惜,她经历的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任何人都不会相信她。
算球,自己憋着吧,反正来这里也这么长时间了,她也已经快渐渐忘掉以前的生活了。
翌日,众人起了个大早,打算吃过早饭之后便去衙门查探情况。
司慕雪打着哈欠走下楼,见顾玄风此时正一个人坐在楼下雅间喝着闷酒,身边也没有伺候的人。
“丫头,老夫束手无策了。”冷不丁的,刘奉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上来就冲着司慕雪抱怨,“昨天我本来想为这小子扎针的,但这小子老毛病又犯了,死活都不肯。你主意多,还是你去。”
司慕雪眉梢一挑:“他昨晚上身体脉象可有其他异常?”
“有。酒喝多了。身子虚,余下的,便是和以前一样了。”
“那没事,就先让他喝个够,最好喝个半死不活。”
司慕雪丢下这句话,便跑去后院找顾玄澈去了。
顾玄澈毕竟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虽然对顾玄忠产生了怀疑,但依然可以和顾玄忠闲庭信步像平时那般交谈着。
见司慕雪过来,顾玄忠的脸立刻拉下来。
顾玄澈伸手牵住司慕雪的手,淡淡笑了笑。
顾玄忠斜睨一眼两人,又开始阴阳怪气:“七弟,你如此沉溺于美色,可不是什么好事,我知道我这个做哥哥的该为你们夫妻感情好感到高兴,但凡事都有个度,明白吗?”
顾玄澈刚想回答,司慕雪便立刻回道:“不明白。五哥,要真说到沉迷美色,您是不遑多让吧,这一路上居然带了三个美貌侍妾,昨晚上也不消停非要做那个剧烈运动,说别人之前你能不能好好看看你自己?”
“你……”顾玄忠气结,“那是我的侍妾,不是正夫人,你是玄澈的正夫人。哪有正夫人这般扰乱夫君心性的?”
司慕雪翻了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