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雪微微叹了口气。
这并不是她一个接受了现代教育的女人完全能感同身受的。
“好了，现在伤心这些没用。”司慕雪帮赵柠将衣服套上，“若是不想你的事情被发现，一，每日来我这里配合治疗，二，任何人不得进入你的房间，包括你的侍女。若是当真有人将这件事传出去，你就来找我，我自有办法为你证明清白。”
赵柠没想到司慕雪会这般讲：“你……你为何愿意帮我？”
“你可别自作多情觉得我帮你就是咱们此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懂吗？”司慕雪看着赵柠，“除去此前的事，我还是个大夫，保护病人的隐私是我的责任。”
赵柠黯然地垂下手，手不自觉地攥紧袖口下的一个小白瓶：“我……谢谢。”
“难得从你嘴里能听到谢谢这俩字。”司慕雪哼笑，“行了，现在与我讲讲，你究竟如何染上这毛病的吧。一定要一五一十同我讲清楚。”
赵柠茫然地摇摇头：“我……我真不知道。我素日里就是同清晚一起逛逛街，偶尔会和徐……徐晴红她们母女一同去其他夫人府上转一转，同那些夫人们一起吃茶，再就没有别的事了。我真没去过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
司慕雪缓缓点了点头：“那你是什么时候察觉自己有这毛病的？”
“半个月前吧。”赵柠绞着衣角，垂下头，“那时候我还以为是什么疹子，过段时间便会退下去，没想到越来越多，痒得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半个月前……
传染这种毛病除了通过男女关系，还有一个方式是血液感染。剩下的卫生问题赵柠这样爱干净的人应该不会碰到，不过，也不排除她被人算计了。
想到这里，司慕雪摸摸下巴：“我知道你一向爱干净，不过你能想起来你发病之前有没有碰到伤口碰到过别人的血液，或者是被什么人咬过。”
一说这个，赵柠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此前，我和司清晚一同去宋太傅府上探望他家夫人，结果我给他府中疯掉的一个小妾给咬伤了。你看。”
说着，赵柠抽高衣袖，露出那还留着牙龈疤痕的手臂。
司慕雪抓过赵柠胳膊看了看，眉头皱紧：“这小妾好端端的咬你做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赵柠放下衣袖，“当时现场很是混乱，那疯子直接冲着我们这边便过来了，我本想用鞭子将她甩开，谁知道她竟然不怕，一下子抓住我的胳膊便咬。”
如此看来，倒有可能是那宋太傅素日里不检点，所以才将这些毛病传染给了小妾。
不过，这眼下只是司慕雪的一个推断。
“这小妾是如何疯的，你知道吗？”
这话是司慕雪随口一问。
“不知道，不过据说是小妾不知检点，同外面的男子勾勾搭搭，一时羞愤，撞柱想死结果被宋太傅救了回来，所以才疯掉的。”
司慕雪挑眉：“这样啊……”
赵柠紧张地看着司慕雪：“除了你刚刚说的那些，我还需要注意什么吗？比如，吃饭与他人同桌会不会将这病传染给旁人？”
“你倒是挺在乎家里人的。”司慕雪转到一边，开始动手给赵柠写药方，“放心，一般同桌吃饭是不会传染的。当然，你若是不放心的话，在病好之前，也可以和其他人保持距离。”
赵柠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写完药方，司慕雪看了眼赵柠：“要不，你每日来我这里吃药？免得被你家里人发现？”
“可……可以吗？”
赵柠当然求之不得，她本就什么事都藏不住，这若是被家里人知道她身上染上这种毛病，定然不会饶了她。
“当然没问题。我这里有好几间病房呢。专门为女子准备的。”司慕雪将药方收好，然后递给小莲去让她抓药，“抓好之后记得熬好，还有外敷的，小语，你去煎。”
小莲和小语分别应声，去后院干自己的活。
待赵柠从司慕雪的药铺离开已经是午时，司慕雪见时间也不早了，便叫店里的厨子先做上饭。
不一会儿，药铺外面陡然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人还是司慕雪此前在寺庙事件突发时见过的一个小官，在大理寺当差，名唤宋止。
话说回来，这宋止和那位宋太傅好像还有点子亲戚关系。
司慕雪出门，迎面对上宋止：“宋大人，您这番风风火火来我这药铺，有个贵干呀？”
宋止面无表情地拱了拱手：“厉王妃，还请见谅，因为有人举报您店内藏有蚀骨草，我们才来此调查，还请厉王妃行个方便。”
“蚀骨草？”
司慕雪蹙眉，难道她上次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