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妇人?”司慕雪一手撑腮,笑眯眯地看着徐晴红,“是啊,我也在想,您不过是一介妇人,为何偏要干那种窝藏散播瘟疫罪犯的事情呢?”
徐晴红面色一怔:“我听不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司慕雪无法判断徐晴红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假的听不懂。隔了一瞬后,司慕雪又说道:“既然二娘这么喜欢装傻,那么我便明说了吧。此前你们是否在城中一处别院窝藏了刘依依此人?”
“没有。”司清晚当即否认,“司慕雪,你不要什么脏水都往我们身上泼。我们闲来无事窝藏刘依依做什么?我们同她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
司慕雪挑眉,转眸看向徐晴红:“是这样吗?二娘。”
徐晴红沉了口气,伸手按了按司清晚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多说:“所以,此前侯爷说安宁侯府被暗卫盯上一事是真的?”
司慕雪勾唇:“当然是真的。毕竟有确切消息证明刘依依就住在安宁侯府夫人自己的别院当中。此事让厉王府不得不警惕。安宁侯府的立场很重要。”
“你的意思是说,此前的瘟疫事件是刘依依所做?”
“二娘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谁明知故问了?我们怎么知道刘依依干过那等事情?”司清晚咬咬牙,幽怨地盯着司慕雪,“一定是你在厉王面前胡说八道,怪不得那段时间爹爹从上朝回来一直心情都不好。”
司慕雪闻言轻笑:“所以二娘和清晚你们这是承认了你们私藏罪犯一事?”
徐晴红眸底沉了沉:“实不相瞒,我们确实给刘依依提供了住处。但我们并不知道她是散播瘟疫的罪犯,将她关起来更多的是想从她口中套出厉王世子的亲生母亲是谁。”
司慕雪歪头:“你们倒是有意思。找到了人不先通知厉王府,而是自作主张将人藏起来。”
徐晴红冷哼:“当然了,此前厉王与清晚有过约定,只要能找到孩子生母,清晚便可嫁入厉王府,我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要能将你从厉王府挤出去,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
“二娘如今直言不讳的样子我可真是喜欢。”
“早前同你那般说话我也累。倒不如有话直说。”
徐晴红满脸不屑。
司慕雪缓缓点了点头,伸手给徐晴红倒了杯茶水:“但是我这边知道的情况和您所述不太一样呢。徐晴红,谋害厉王世子的事情你打算瞒到几时?刘依依的死是否同你有关?”
徐晴红没想到司慕雪问得这般直接。
司慕雪也并不觉得自己的问题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就是想看看徐晴红的态度,听听她和司清晚的话里会否出现什么漏洞。
“刘依依死了?”徐晴红先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旋即哂笑了声,“死了也好,死了正好当初给你下药一事没了证人,我们谋害厉王世子的事情也没了证据。多好。”
一旁的小莲闻言,惊愕地睁大眼睛。心说,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居然还承认了。
司清晚原本紧张的心也因为徐晴红讥诮的语气平稳了不少:“所以,司慕雪,你今日是来就过去的事情来兴师问罪的?我告诉你,拿不到证据,你什么罪也别想问。有气你也得憋着。”
这倒是个实话。
司慕雪又看一眼徐晴红未动的那杯茶:“你们居然是这么想的?”
司清晚一怔:“那不然呢?”
徐晴红心也跟着提起。
难不成刘依依当真……
司慕雪微微勾唇:“我又不傻,自然知道死无对证的道理。只是刘依依死前向我们透露了不少的讯息。虽然不多吧,但安宁侯府已经被盯上了。”
徐晴红面色白了白:“安宁侯府为何会被盯上,刘依依同你们胡说八道什么了?”
“啧,这我怎么可能会同你们说呢?”司慕雪幽幽地看着徐晴红,“二娘,你说你这么多年也就在后院作一作死,没掀起过别的风浪,我希望呀,你最好一直这样,否则一旦被人抓到你们的把柄,安宁侯府就不会再是你们母女的容身之地了。”
徐晴红眸子转了转,攥紧拳心:“你莫要吓唬我。安宁侯府荣辱与共,你这些话为何不同你爹爹说,偏要单独同我们母女讲,若当真那刘依依给我们母女泼了脏水,你以为你爹爹能明哲保身吗?”
“所以,您的意思是要将父亲也拖下水了?”
徐晴红一怔:“你莫要胡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宁侯府是她们母女好不容易找到的容身之所,无论如何,现在安宁侯府不能倒。
“话我就说这么多。”司慕雪站起身,“二娘,下次行事记得不要露出那么多的马脚,我这个人铁面无私的,若是当真这安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