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未等他吭声,陡然地,司慕雪竟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手肘狠狠一顶他胸膛,扭身就想将他摁倒下去。
察觉到司慕雪是想拿他练武,顾玄澈干脆故意脚下一松,直接倒在了眼前的石桌上。
司慕雪一个力道没收住,人也没站稳,直接扑到了顾玄澈怀里。
“顾玄澈,你干嘛?”
司慕雪气恼地握拳直捣顾玄澈心口。
顾玄澈失笑,连忙握住司慕雪的手:“这不是配合你练武吗?怎么,你还不乐意了?想谋杀亲夫吗?”
“你才想谋杀我呢。”司慕雪没好气地从顾玄澈怀里挺起身,“哪有人从后面突然袭击的,大半夜的,吓我一跳。”
“你才吓本王一跳。”顾玄澈站起身,趁着司慕雪不注意,打横一把将她抱起,幽幽地看着她,“这么晚了还不好好歇着,是特意在等本王吗?”
司慕雪面色一红,才不想承认:“没有,我就是今天练武累……”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顾玄澈立刻堵住了她的呼吸。
司慕雪被亲得浑浑噩噩,一直到两人进屋,顾玄澈一脚将门踹着关上,她这才一瞬间回过神来,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不行,王爷,你不能……”
“我不能什么?”顾玄澈喉间动了动,三两步将司慕雪放到床榻上,双手压住她的腰,“雪儿,我们两个是夫妻,我们成亲都这么久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那为何不能?”
司慕雪被顾玄澈捏得腰部直痒痒,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你别掐我,你,你好好说话,顾玄澈。”
“我哪里不好好说话了?”顾玄澈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无赖嘴脸,见司慕雪笑得不行,干脆挠得更高兴了,“你自己说,为什么不能?昨晚上若是没有叠意的打扰,我们可就圆房了。”
圆房?
不行,她现在好像还是排卵期,若是当真和顾玄澈发生点什么,万一怀孕了怎么办?她还没有做好生孩子的准备。
而且,那避子汤她实在也不想喝。
想到这里,司慕雪连忙抓住顾玄澈的手,结结巴巴道:“不……不是,王爷,昨晚的事情是你母妃给我们两个的浴汤里下了东西了,我们两个都,都有些太冲动了。”
顾玄澈眯了眯眸子,抬手抚了抚司慕雪额角上渗出来的汗珠,低头伏在她脖颈边:“我没有冲动。况且,母妃放的不过是补身的汤药,真正能让你做出决定的是你自己,司慕雪,你还是不肯承认心里有我,是吗?”
两人心口相抵,司慕雪能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她知道,顾玄澈也听得到。
她没有想过顾玄澈在自己心里的份量有多重,或许是因为此前对几年前那件事的怀疑让她一度有些逃避想清楚和顾玄澈的关系,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心里确实有他。
她也很愿意享受顾玄澈的拥抱和疼爱。
“我……”司慕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是,我承认。”
“承认就对了。”
顾玄澈一把拉下床帏,将司慕雪直接抱着坐起,吻了过去。
司慕雪浅浅回应着,良久后,屋内的温度节节攀升,她还是轻轻推开顾玄澈,有些严肃地看着他:“顾玄澈,我承认我心里有你。但我今天真的不行。”
顾玄澈心里窜着火:“为何?”
“这个时候圆房,会,会……会怀孕的。”司慕雪红着一张脸解释,“我是医者,女人什么时候适合怀孕我最清楚不过了。顾玄澈,平安还小,我还不想这么早要孩子。”
原来是这样……
顾玄澈低低笑了起来,伸手将人重新揽入怀里,顺便帮司慕雪拉好散开的衣襟,然后躺下:“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女子不用喝避子汤的情况下不怀孕吗?”
“原来王爷知道避子汤伤女人身体呀。”司慕雪伸手戳戳顾玄澈的腰,“那你此前怎么对你的侍妾或者通房丫头的?”
“……”顾玄澈眼角一抽,“我哪里来的侍妾和通房丫头。此前我不是同你说过这事吗?怎么你还质疑我?你是这王府中唯一的女主人,我有没有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司慕雪翻了个白眼,哼哼:“之前刘依依不就险些爬上你厉王的榻吗?你还因为她屡次不相信我。我不信你不是你活该吗?”
顾玄澈无奈,失笑了声:“此前的事情确实是我的错。但我毕竟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问题,厉王妃,你大人有大量,可否原谅本王?”
司慕雪低笑:“行了,本王妃大人有大量,这便原谅了你吧。”
顾玄澈:“你呀……”
屋内的烛火没有熄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很久,一直聊到了蚀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