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怔，旋即立刻看看屋内的环境遮挡，面色唰地一下便红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顾玄澈哼笑，旋即伸手一把夺了司慕雪手中的长巾，将人牵到一旁，慢条斯理地帮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怎么？你是本王的妻子，有什么地方是本王不能看的吗？”
司慕雪恼怒得瞪眼：“未经容许，就是违背妇女意志，非君子所为，当然不行。”
顾玄澈见司慕雪脸红扑扑的，原本生气的情绪瞬间消散了不少，他按着司慕雪坐下，又说道：“是，此举确实非君子所为，所以，我并没有做。放心，我是刚刚才进来的，至多……只看到你露着肩膀。”
“……”司慕雪别开目光，干脆背过身，心安理得享受顾玄澈的伺候，“我看你刚刚那眼神凶神恶煞的，怎么？我是又哪里得罪你了？”
“你说呢？”
擦完头发，顾玄澈一把将司慕雪打横抱起，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他作为一个男人，心底有些蠢蠢欲动。但他知道，这时候他们两人的关系很敏感，他得慢慢来才行。
司慕雪这个没心没肺的倒是抱顾玄澈脖子抱得心安理得，完全不懂顾玄澈内心的挣扎：“我不知道才问你呢。”
顾玄澈喉间滚了滚，深吸一口气，转身将司慕雪放到床榻上：“今日是你第一天去武馆习武，听说，你那武馆师父将你折腾得够呛，一个时辰都没给你一口水喝。”
“哦，你说的是这件事啊？是暗卫同你说的？”司慕雪一手枕在脑后，歪头看着顾玄澈，“此事你没必要生气，也不是暗卫没保护好我，你别迁怒人家。是我自己要学的，要学就要学好，一个时辰不喝水而已，不叫什么大事。”
顾玄澈倒是并未开罪任何人，他也知道自己若是开罪了暗卫，她肯定又要和自己闹别扭了。他叹了叹：“我就是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习武这件事欲速则不达。急不得，来日方长，我们可以慢慢来。”
说着，顾玄澈褪掉鞋子和外衣，径自躺在了司慕雪身边。
司慕雪吸吸鼻子，嫌弃地瞥顾玄澈一眼：“王爷今日没有沐浴，身上还带着一股子烟味儿。”
顾玄澈皱了皱眉，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我自己居然没怎么闻到。今日我确实有要事去了一些地方，身上难免带了一些其他味道。不过，今日我很累了，你当真介意这些味道？”
司慕雪揉揉鼻子：“倒是……也没那么介意，就是这味道有些怪怪的，闻着不怎么舒服。”
见司慕雪说不舒服，那顾玄澈定然要起来沐浴了。他坐起身，伸手握了握司慕雪雪白的手腕，心头陡然一动：“不如，你来帮我沐浴更衣？”
司慕雪面色霎时大红：“我，我，我才不要。”
顾玄澈失笑：“你在担心什么？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
“……”司慕雪抿了抿唇，不知怎的，眼神鬼使神差瞟向了顾玄澈腹肌的方向。
嗯，其实她倒是一直很想欣赏下顾玄澈的身材的，虽然此前他受伤她也看到过一点点，但那时候太黑了，实在是环境不怎么好，也没什么时间好好欣赏下美男的身体。
“你在想什么？”
顾玄澈笑眯眯地看着司慕雪。
司慕雪赶紧挪开眼神：“没，没什么。你不是要去沐浴吗？那你快叫叠意帮你准备水吧。我，我随后便去帮你。”
“当真？”
顾玄澈眸色深了深。
“当然了。”司慕雪推顾玄澈下地，将自己那点心思说得一本正经，“王爷都帮我擦拭头发了，我当然义不容辞要伺候王爷沐浴了。”
“好，我等你。”
顾玄澈得逞得勾了勾唇角。
叠意和小语听闻顾玄澈要在屋内沐浴，立刻进来将屋里的木桶换掉，不一会儿，便准备好了一切，识趣地退了出去。
司慕雪还特意吩咐给王爷多加点玫瑰花瓣。
房间内涟漪着玫瑰的香味，司慕雪从床榻上探出头，见屏风后面的男人此刻正在换衣，隐隐能看见他精瘦的身材倒映在屏风面前。
司慕雪笑嘻嘻地比了个倒三角的手势，喃喃自语：“身材真棒。这谁扛得住啊。”
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有点点小变态，司慕雪默默自我反省了一下。
过了片刻，顾玄澈坐入浴桶中，对着外面唤了声：“雪儿。”
“知道了。”
司慕雪穿好鞋，下了地，然后慢慢绕过屏风，来到顾玄澈身后，悄悄瞥了眼他的侧脸。
此时的顾玄澈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一手支额，撑着浴桶的边缘，他眉眼垂低，神态慵懒，平日里司慕雪很难得见到这样放松的顾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