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抓到那个面具人才是。
刘依依眸子转了转。心想,不问也好,只要她有所保留,那么厉王就一定不会临时反悔,杀了她。这样于她来讲反倒是有利的。
只是这引蛇出洞……
“那接下来我该如何做?”
刘依依问。
司慕雪和顾玄澈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离开前厅的刘依依对司慕雪的话反驳斟酌。司慕雪让她这几日正常出入王府,说是她身边会有暗卫跟踪保护她,只要那面具人找上她,她就算大功告成。
但这面具人又不是听人摆布的,就这么放她出去,人家定然会心生怀疑,届时就这些暗卫当真能保住她的性命吗?
这分明就是拿她的性命相博。
但此刻的刘依依已然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就只能按照司慕雪的意思行事。
深夜,司慕雪吃过夜宵,正在书房着手记下自己在前世记下的一些医药理论。这时,顾玄澈忙完了公务从外面走了进来,顺便帮她关上门窗。
“这么晚了还在写什么?”
顾玄澈走过来,站到司慕雪身侧。
司慕雪手中的笔一顿,侧目看了眼顾玄澈,脑子里又回想起此前顾玄澈在一品居同自己说过的那些前尘往事,心底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没什么,一些医理罢了。”
司慕雪将手中的纸收好,叠放到一旁,然后绕开了顾玄澈。
顾玄澈皱了皱眉,沉了口气:“司慕雪,你好像在躲着本王?”
“……”司慕雪心说,她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迟滞一瞬后,司慕雪转过身:“殿下,这胡思乱想也是毛病,得治治。”
顾玄澈走过来,再次靠近司慕雪,不等司慕雪往后退,一把握住她的手:“我没有胡思乱想。是你做得太明显了。是我哪里又做错了吗?”
堂堂厉王居然在她面前屡次反思,这若是被旁人看见,恐怕都要骂她司慕雪不识抬举了。
但司慕雪心底确实闹着别扭,她也说不清此刻自己究竟在纠结什么。是担心害怕那个人是顾玄澈,还是希望那个人就是顾玄澈,她搞不清楚,心头一团杂乱。
思及至此,司慕雪长长吁了口气,随便找了个托词便撒谎:“没有。真是您想多了。我只是……马上要来葵水了,所以心情难免浮躁罢了。”
葵水乃是女人家的私密事,顾玄澈没想到司慕雪会同自己说这些,心情一时好了些许。他握紧司慕雪的手:“那身体可有其他不适?”
“没有。多谢殿下挂心。”
司慕雪松了口气。
这算是糊弄过去了吧。
顾玄澈抬手揉揉司慕雪的头:“既如此,那便去休息吧。已经子时了。”
司慕雪点了点头。
放下床帏,两人一同躺下。没有了此前被子的格挡,两人之间只要一伸手便能碰到对方。
放在以往,顾玄澈定然要将司慕雪拥入怀里休息,但今日他却不想了。
虽然刚刚司慕雪找的借口很好,但事后想想,她说那话时,眼神还是在躲避自己。
她在和他想同一件事吗?
她在担心那个人是自己,又担心那个人不是自己吗?
若那个人当真是他,她会恨他吗?
若那个人不是她,那她受到的那份屈辱该到何时才能释怀?
“雪儿……”
良久后,顾玄澈试着轻声去喊司慕雪的名字。
一直没睡着的司慕雪微微撑开眼,不知道该回应还是不该回应。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喊她的名字。
顾玄澈听到司慕雪的呼吸节奏,知道她没睡着,一时间,满腹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就这样,两人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困意,才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司慕雪从睡梦中醒来,手一碰身边,发现是凉的。
她掀开被子,盯着那空空的位置,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她和顾玄澈昨天聊了那么多,他应该也想到了当年那件事吧?
起床洗漱后,司慕雪照例去给云太妃问安。
云太妃正好在用早膳,便招呼司慕雪一起。
见云太妃有些心事重重,司慕雪开口主动问:“母妃可是有何烦心事,可说出来让慕雪听听?也好纾解一下。”
云太妃长长吁了口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刘依依毕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