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移开了视线。 但楚淮抽身回来已经造成了空缺,公爵还在的状况下尚且能够顶着,现在必须得离开了。 在他走前,纪惜时眼疾手快拉住了楚淮的袖口:“如果有专门训练的话,我可以学吗?” 就算是这里已经远离了那些战火纷飞的地段,但她仍然可以听见炮弹的声响,偶尔还能看见伤痕累累的士兵。 这里很危险。 她需要有防身的手段。 楚淮先是想要否定,但他抬眸对上了纪惜时的目光。 纪惜时这样的人,平时总是表现出一副什么样都可以的样子,但既然下定了决心要做什么,就一定会做到。 楚淮听见自己的声音。 他说:“好。” 战事越来越紧张。 纪惜时跟着一位年轻的女杀手学习防身的技巧,楚淮跟随公爵指挥战役。 反叛军挟持了年轻的王子,试图挟天子以令诸侯,贵族们出动的杀手没有一个成功,而小王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对方明显地表示,需要将公爵斩草除根。 压力骤增。 纪惜时光是听杀手老师的话,就能感觉到前线的吃紧。 楚淮每天晚上都会和纪惜时通电话,用内部的通讯器,他越来越疲惫,那种疲惫就算是本人刻意隐瞒,还是让纪惜时捕捉到了。 纪惜时没办法解决这种疲惫,只是训练的时候更努力了一些。 在前线再次爆发冲突以后,楚淮有将近一周的时间没城堡。 纪惜时在城堡中焦急了一周,没有每天晚上固定的通话,也没有人报告情况,杀手老师也没有任何消息,只是说楚淮在执行一项很危险的任务。 纪惜时最后等到了楚淮的消息。 他成功了结了那个小王子,只是本人也受了重伤,现在有很多医生正在抢救。 纪惜时没那么心慌过。 她已经失去了很多,如果楚淮出事,纪惜时也不知道自己的精神是否能够撑住。 是因为自己太过于弱小,所以才没有办法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她这么想着,在窗户边坐了一会儿,看着空荡荡的花园发呆,在这样的状况下接到了楚淮的电话。 纪惜时几乎是瞬间按下了接听键。 那个平时都冰冷冷的少年语气难得温柔——或许是受了重伤后没什么力气,声音轻轻的。 他先是说:“我没事。” 纪惜时闷闷地说:“嗯。” 她站在窗户边,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通讯器 的外壳。 楚淮也没说话。 两个人的呼吸声透过简陋的通讯器传递, 被牵引着交缠在一起。 “我知道你会没事, ”纪惜时说,“我们都会好好地活到一百多岁。” 在此之后,战事告捷。 楚淮作为公爵独子继承了爵位,受封后迅速调动了部下,将反叛军驱逐出了首都。 就是总是有杀手攻击他,纪惜时也碰上了两三次,他们似乎觉得纪惜时是楚淮的情人,想要杀了她挑衅楚淮。 没想到纪惜时反杀了两个杀手。 她说多学点,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杀手老师在执行任务中中弹身亡,纪惜时表达了悼念,除了她以外,最开始的女仆和执事也都出了意外。 这个国家简直危机四伏。 不过有人离开,也有人到来。 几年的时间内,只有楚淮在纪惜时的身边,她从他身上汲取力量,也尝试着给楚淮力量。 ……起码也要等到他不再那么有压力的那天,自己才能离开。 公爵重病后的某天,他邀请纪惜时和他聊天。 这位可以看得出以前样貌英俊的男人躺在床上,呼吸轻缓、很明显的疲倦。 他有一双浅蓝色的眼眸,金色的短发已经有些白了,白皙的皮肤上刻下了衰老的痕迹。 公爵的眼睛和楚淮有些相似,但楚淮的眼更清澈一些。 “是纪惜时么?” 令人意外,他说纪惜时的母语说的很好。不过和楚淮一样,带有一点不太明显的口音。 出于最基本的礼貌,纪惜时点头:“先生,是我。” 他们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关于楚淮的事情很多,但从公爵的复述中,中间存在着一大片空白。 那段时间,很显然是楚淮在京城的时间段。 公爵很少会谈论到楚淮的母亲,往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