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金姨的脸上,浮现出真挚的表情。
提起陆清颜,她总是会不自觉想起年轻时候的一些往事。可想到好友已经逝去,又让她莫名惆怅起来。
她忍不住又看向阮云惜的脸,似乎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其实说起来我和清颜最初的关系也不算好,那时候我对她也不了解,只觉得每次有她在的地方,男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很讨厌。”
“尤其是连我最喜欢的初恋江渊都喜欢她,所以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们……是情敌?”阮云惜诧异的看着金姨。
没想到江渊是金姨喜欢过的男人。
晏浔眉毛一挑,清冷道,“你对江亦琛兄妹这么特别,动不动就送人家珠宝,出手这么大方到底是因为和陆阿姨是朋友,还是因为惦记他们的父亲是你的白月光?”
“你真讨厌!”
金姨瞪他一眼,却也没有很生气。
她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着他,毫不客气道:“晏浔,你这个人就是心眼太小,我刚刚不过是逗你几句,你逮住机会就挤兑我。”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在这里陪我们聊天,就先回去好了,反正和我投缘的只有云惜而已。”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和她聊聊往事了。
难得阮云惜有兴趣,金姨可不想让晏浔坏了兴致。
“我才不走。”
晏浔斩钉截铁,给了金姨一个欠揍的眼神后,更加直白道,“我怕你把云惜带坏。”
“切!”
金姨别过脸去。
两个加一起都年过半百的人,却在这里耍小孩子脾气。
阮云惜哭笑不得。
她给晏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闹,又将金姨拉到一边的沙发坐下,温和道:“金姨,别在意他,他就是这样的脾气,我们继续聊我们的。”
金姨点了点头,还不忘哼晏浔一下。
见晏浔再没了反应,才满意的回过头来。
阮云惜继续道:“金姨,既然你和陆阿姨是好朋友,那你能给我讲讲她和江家兄弟的事情吗?我听说他们之间好像有些纠葛。”
“云惜,你可真能戳我心窝子。我都说我初恋男神是江渊了,你竟然还让我讲他和别的女人之间的故事……”金姨捂住胸口,痛苦万分的说着。
阮云惜对陆清颜这个人实在太好奇了。
这种好奇有时就连她也觉得莫名其妙,可她就是想知道更多,想要了解她的一切,甚至关于她死亡的真实情况。
她以为金姨不会在介意了,其实仔细想想,谁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住在心里,一碰就痛得人呢?
一股愧疚之情爬上她的心头。
阮云惜刚要安慰金姨,却见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上当,你们这种小姑娘最纯情了,真有意思。”
金姨笑的前仰后合,阮云惜哑然失笑。
晏浔一副无聊的表情。
怕阮云惜误会,金姨立即摆摆手笑道:“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如果我再放不下岂不成了老恋爱脑了,放心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金姨的双眼神采飞扬的,一脸的真诚。
阮云惜放下心中负担,不客气的开口道:“金姨,当年陆阿姨和江家两兄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提起江家兄弟,金姨表情稍稍平淡下来。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缓缓道:“外界传说的没错,清颜的确和他们兄弟俩的确都有些联系,这其中曲折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其实她和江渊一开始并不是情侣关系,江琮才是清颜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个人少年相识,一起上学、相恋,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可惜表象的幸福永远只是镜花水月,真实的人心也只有时间才能鉴别!”
金姨的话莫名有些深奥。
但是,阮云惜还是听得出来,其中另有隐情。
晏浔一脸诧异,下意识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嫁给恋人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