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司屹可不是多情的性子。 虽然她平常也会帮他系领带,但这是两码事。 “对不起温总,刚刚是我失态了,”周清清喉咙动了动,表情既内疚又惭愧,恨不得以死谢罪样,“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温司屹闭了闭眼,“理由。” “理由……”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出一个绝妙的理由,“刚刚走过去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我的——前男友。对,前男友。” 还有什么是最令人避之不及的呢,前男友这种生物绝对可以排在no.1。那么她刚刚的行为就能圆上了。 这个楼梯间不大但高,很空旷,‘前男友’三个字在这片区域里格外的亮耳还有隐隐回声。 眉头蹙了蹙。 沉默一瞬,温司屹嘴角露出一个嘲弄的弧度,“一个前男友值得你抱头鼠窜?看来他对你影响倒是大。” “大啊,肯定大。”温司屹刚抬眼,周清清忽视他那‘抱头鼠窜’这种对她形象严重抹黑的词,立即接着说,“当时分手的时候我们俩撕得挺凶的,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看到他就烦,才不想看见他这个渣男。而且这个渣男看我不爽,要是看见和我走在一起,说不定还会造谣。为了维护温总的清白,我这情急之下就冲动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那也不用。” 温司屹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片刻后直起腰,转身往外走去,一边冷哼,“ 怕他造谣?我看你造谣的本事比他强。” 周清清:“……” 语气虽然不好,但看上去好像没有要严苛追究的意思,周清清在心里小小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那么好说话,大发慈悲轻易放过她,但她已经没有心思想了。 一上午接连发生的事,为了睡个觉,付出的代价真大。 他们说话间,已经过了几分钟,也不知道那两个人走没走。从出口出来,周清清视线不断左右看,想看看还有没有他们的人影,不知不觉就落下了距离。 温司屹长腿忽然停下,皱了皱眉,“周清清,还不快点。” —— 诚然,周清清觉得自己十分机智,解释得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但是架不住温司屹狗啊! 经过一整天的工作,晚上八点,回到家的周清清本来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下,温司屹一句“千字检讨”压得她笔直的脊梁顿时抬都抬不起来。 心里大骂一句‘妈的’然后手指在微信对话框里老老实实地回了句:“好的。” 回完把手机一盖,虚空对着头顶打了一套自创军体拳别称‘温司屹上西天拳’。狠狠出了一口气,这才拿起睡衣去浴室洗澡。 还好他还没有完全丧失人性,没有要求她明天交,周清清决定先拖两天再说。 浴室放好热水,往浴缸里滴了点舒缓淡香精油。 热水泡得她很舒服,感觉将一天的疲惫都洗净。 要不说现在的社畜工作压力大呢。周清清上班一年多体会十分深刻。但她工作忙归忙,薪水在市场上来说也算是非常高薪的,收入top的那类白领。温司屹狗归狗,这点倒是不差!还算有些慰藉。而大部分社畜,不仅工作时间长,工作量多,工资也不咋的,比如她的小学同学兼闺蜜文水谣! 文水谣在北城工作,上次她们联系,听她说现在是996,压力贼大还,狗公司还拖欠工资。觉得累,又不敢轻易辞职,毕竟现在就业环境太差。 大家越来越卷,越来越累,还容易失业。 周清清这个人本来对工作就没什么热情,要是还被拖欠工资简直完全不能忍受,立马把他桌子掀了。 想一想,人的一生才多少年。一个普通女性二十多岁工作,五十五岁退休,要上三十多年的班,退休了又要带孙子孙女几年至十几年,这一生就没个停下的时候。 不行,这苦谁爱吃谁吃,她不吃。 一边泡着澡一边拿着手机翻看之前的检讨书看看有没有能用的,顶部弹出一个对话框,刚刚想到的文水谣就发了条信息过来。 谣谣:“在干嘛呢?” 清清我心:“在思考检讨书怎么写呢。” 谣谣:“啊???又写检讨?你到底在什么破公司啊,不会进传销了吧?这老板真是不干人事!!!” “以后告诉你吧。” 在哪里上班,周清清入职温氏没和身边任何一个亲近的人说过,云水谣也是,“但我能告诉你的是,老板很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