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控制?”苏颂一时之间没有理解裴烟的意思。
“就是给这些孩子洗脑,让他们为某种目的所用。”看苏颂不解,裴烟换了一种更容易理解的说法,“就是这些孩子看着跟普通人没区别,但他们有一个组织打小给他们灌输的坚定信仰。我们正常人觉得某个命令简直是丧尽天良,但他们认为只要是组织说的就是对的,会豁出命去执行,差不多可以这样理解。”
“就跟某些大家族训练死士一样。”苏颂看向裴烟,“可以这样理解吗?”
“差不多吧。”
要是周将军出事前,苏颂可能会认为这件事跟大金有关,但有海安国的细作在前,由不得他不多想。
苏颂把这事给裴烟讲了,她不由得惊讶,“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海安国这局布得可真够久的啊!”
有了思绪,这事就好查了。
回去后,苏颂写了不少的信件让何从分别送到不同的地方。
苏颂忙着这事,裴烟也没闲着,既然大头的牛羊拿不下来,她还可以干点儿其他的。
裴烟在大金都城最外围租了个小院,垒了两个土窑,从散户手里买牛烤牛肉干。
她也没打算干多大,就在市场上租了个摊位卖货。
这块地有不少卖牛肉的商户,卖肉干的也不少,裴烟的摊位也没多起眼,其他人看一眼也就不再关注她了。
可是渐渐她的摊位上的人多了起来,且有越来越多的架势,其他的商户急眼了,本觉得这个大周人不足为惧,他们也没在意,可抢了他们的生意这就不行。
这天裴烟在巷子口就被人拦下了,她身后还跟着乔枯和花怜。
来人本觉得这三个大周女的很好收拾,可当被乔枯和花怜踩在脚下时他们才知道错了,可惜这时候求爷爷告奶奶也没用了,乔枯是个狠人,花怜也不遑多让。
裴烟不想看她俩收拾人,叮嘱了一声别闹出人命就先回去了。
何从在院子门口等着,看裴烟回来了,赶紧上前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姑娘,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的,乔枯和花怜呢?”
“我们刚在巷子口被人堵了,她俩正在收拾人。”裴烟把这两天的事随口提了几句,问何从,“何叔,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公子交代的事办完我就回来了。”何从往院里指了指,“公子也回来了,正在花厅等着。”
裴烟进门后直接去花厅找苏颂,“哥哥,你回来了。”
“嗯。”苏颂起身,“我让白薇买了几个菜,我们边吃边说。”
“好。”看苏颂这模样,这一趟应该收获颇丰。
“这几天我去了木石府和托尔府,打探过这批小孩的踪迹,上街乞讨的年岁跟郭慰差不多,但单独关押每天进行洗脑的小孩都很小,而且这样的地方不止一处。”
“狡兔三窟啊这是。”
这就更有问题了。
“叶书那边也传信过来了,于连的祖上是大周的,只不过小时候去过海安国,才会被认为是海安国人。他是细作没错,但跟海安国没有关系,真正的细作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