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兮被亲的有些晕乎,听到沈安和这话呼吸有些不畅地问他:“为何?你不想继续吗?”
沈安和动了动唇,半晌后终还是实话实话道:“想!”
“想便由心,无需压抑,我身体可以。”盛兮说。
“可我,”沈安和用力抿了下唇,墨一般的眸子带着深邃的柔情看向盛兮,“可我想等到成亲那日,我想让你记住那一日的洞房花烛。”
人生三大事,其中一个便是洞房花烛夜。他不仅想让自己记住,他也想让盛兮终身难忘。
他希望盛兮将来可以同他一起追思那一日的美好,待他们头发花白,年少不在,再提起那一日依旧能泛起甜蜜,能追忆其中种种。
他想要给她最隆重的仪式,想给她一个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婚礼。
盛兮终于呼吸顺畅,她轻轻眨了眨眼,看清了对面那双眼眸里的虔诚与真挚。她燥热的身体因此冷下一半,那双含着春意的杏眸逐渐清明。
沈安和看着她这般,内心忽然忐忑,他怕盛兮会以为他不够勇敢,会过于拘礼,毕竟这小女人的胆子比他还要大。
然而盛兮心中却不曾有这般想法,她只是觉得沈安和这个人当真可爱的要命,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可爱的人呢?
她动了动身子,示意沈安和将裹着她的被子拿走。
沈安和没动,他怕盛兮狼性大发。
盛兮看懂了其眼中之意,忍不住嘴角抽搐。
“相公,你家娘子我再急不可耐,若你不同意,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沈安和:“……”
这话不该是他说吗?
他幽幽地看了眼盛兮,捏着被角的手紧了又紧,片刻后终于将自己的被子撤下,又将盛兮的被子盖好。
盛兮见做完这一切就想抱着被子离开,遂开口道:“留下来吧!”
沈安和抱被的动作一顿,扭过头看她。
盛兮说:“留下来陪陪我。”她沉寂稍许,忽然又道,“我想你了,沈安和。”
沈安和微张的唇角顿住,他定定地看向盛兮,不禁轻声问道:“盛兮,你,刚说什么?”
盛兮笑了笑,眸底闪着绚烂的光:“我说,我想你了沈安和。无时无刻不在想,打仗的时候想,休息的时候想,因为心里惦记着你,所以脑子一直保持着清醒,我竭力不让自己受伤,怕你担心,怕你难过,也是……不想你将来守寡。”
前面那些话沈安和听得内心抽紧,感动的情绪已然酝酿,结果盛兮最后一句直接令他散了心中怅然,体内的燥欲也彻底冷静下来。
他好气又无奈地瞪了眼盛兮,片刻后终是将手中的被子重新铺开,自己钻了进去。
看着头顶灰白的床帐,他忽然开口说:“你离开之时我在山庄的暖房内移栽了一株栀子花,栀子花花期很长,我本以为它能等到你回来看一眼,谁知道花全部谢了,你也没能回来。”
盛兮歪头看着他,轻声回道:“没关系,等我回去把它从暖房里挪出来,让它重新感受阳光雨露,很快便能再次开花。”
“嗯。”沈安和应了一声,忍不住无声一笑,“怕是又要麻烦裴锐了。”
盛兮挑眉问他:“你不相信我的实力?”
沈安和终于扭过了头,与之对视道:“相信,只是之前裴锐已经将这活儿抢了过去,我怕你抢不过他。”
盛兮眸子动了动,没否认。
若是裴锐真的已经答应了沈安和,这活儿她的确抢不过那小子。
提到裴锐,盛兮忽然问道:“家里人都还好吗?”
沈安和“嗯”了一声,说:“都挺好,小远如今算是国子监名副其实的老大了,那孩子很聪明,悟性极高,监里的夫子们都喜欢他,争抢着给他授课。先前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也差不多都被他制服了,倒也并没有借助你我影响。
裴锐还是在种他的药草,好多稀奇品种都被他栽种成功,现在已经有人慕名而来找他帮忙给自家植株看病了。那些人出价还挺高,裴锐若是接了,几次就能在城郊买座院子。”
“他接了吗?”盛兮问。
沈安和:“没,等着你回去做决定。”
盛兮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我回去便让他接,好歹给自己将来娶媳妇攒点银子。”
沈安和清浅一笑:“嗯,回去你同他说。”唯有盛兮的话那孩子才听,便是他,裴锐都要多考虑考虑。
“裴灿现在已经一天有大半天在盈安堂了。”沈安和继续道,“这孩子一心想做掌柜,现在业务熟练的快要让巫大夫卸任了。”
盛兮说:“既然裴灿想做,那便让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