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专属电梯，姜念念借电梯门的反光看他。
“我是不是话很多吵到你了。”
“还行。”
他今天心情好，愿意听。
“哦。”
但分享被人打断，姜念念也没了兴趣。
沈宴殊见人垂着头不说话了，有些疑惑，却也自知搞不懂女人，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这部电影，依稀记得徐逸曾给他强烈安利，说打戏看得他热血沸腾，每一拳都感觉在他头顶锤过，激动得他一直大喊不要打啦，你们不要再打啦！
思绪扯远，沈宴殊在脑海里又搜刮了一圈，电梯到达负一楼他才憋出个话题来。
“我记得里面有个拿激光枪的，打起来很帅。”
“可是我五分钟前才说过，那是我整个系列里最讨厌的反派。”
“……”
沉默是沈二爷最后的回答。
二人走到他常坐的那辆车面前，沈宴殊坐上驾驶室，姜念念才反应过来他要自己开车。
“原来你会开车啊。”
她自己拉门坐上副驾，像发现了新大陆。
“你都会开，我怎么就不行。”
“我高考完就去学车了，拿证只用了二十天不到，我厉害吧。”
沈宴殊挑挑眉，莫名的胜负欲上来了。
“我十三天。”
“你牛。”
姜念念扣完安全带才想起袋子还放在沈宴殊办公室。
“我东西忘拿了，还有军训服还在车上。”
“我待会叫人直接把东西送回去。”
“那行。”
她其实也不是很想再自己折回去拿，说起这个，沈宴殊发动车子，看了一眼侧边镜。
“想通了，要去军训了？”
“免训证明被人撕了。”
姜念念也没把那件事告诉他，想起这两日帝都的太阳，有些生无可恋。
“被人欺负了？”
沈宴殊皱起眉头，敢撕他给的证明，这人是活腻了。
“吵了一架而已。”
姜念念不想再麻烦沈宴殊帮他做这些事，不过是军训罢了，万不得已她会使出装晕大法。
沈宴殊看出她不想细说，只嗯了一声，记了下来，到达餐厅后，给总助发了一条讯息。
沈宴殊选了帝都最贵最豪华的日料店，这种米其林餐厅的通病就是又贵又吃不饱，好在姜念念最近控制体重，吃得并不多。
碗碟碰撞在一起有些细碎的响，餐厅的用餐环境没得说，沈宴殊看她吃完了碟里最后一块北极贝，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
“你觉得这家餐厅怎么样？合你胃口吗？”
姜念念终于知道她们之间有些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这淡漠的语气，面无表情的姿态，沈二爷这哪里是谈恋爱，分明是公事公办搞得跟年底评业绩一样。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沈宴殊电话响了。
姜念念只来得及看见来电显示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沈宴殊接起来，看了一眼手表。
“给你三分钟。”
姜念念提起了兴趣，掐着时间，一分二十秒对方便讲完了，沈宴殊只说了句知道了，挂断电话。
姜念念好奇的眼神还没收回去，没想到这通电话是为她来的。
“周子玉组了个局邀请你去，替他女朋友赔罪。”
原来那几人嘴里的周少就是周子玉，但姜念念依稀记得，上次宴会周子玉身边的女伴不是今天那位。
像是猜出她心中所想，沈宴殊好声好气同她解释。
“家族联姻罢了。”
多的他也不愿再说，他本就不是爱在背后说这些的人。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我们就直接回家。”
“那就去吧。”
周少爷话都说到这份上，这般邀请，沈宴殊可以随便拒绝，她怎么敢。
毕竟以后说不定还得她先踹了沈宴殊在帝都自己混，少得罪一个人也是好的。
再次坐上沈宴殊的车，她才后知后觉。
“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
沈宴殊点点头，她来找他说车胎被人扎了那会他就已经派人去查了。
姜念念还在理安全带，沈宴殊看着她有些过分瘦的手腕，想了想开口道。
“以后有人欺负你了，你没必要忍，万事有我。”
姜念念往后靠了靠，看着他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
“你替我撑腰啊？”
说话之间她打开车窗透气，夜晚的帝都如白昼般热闹，呼啸而过的小车留下朦胧的霓虹，她把头转向窗外，听不清沈宴殊的回答。
她话是笑着说的，眼底却毫无波澜。
从小她接受的教育就是有人欺负你，你要自己打回去，你要争气，你要让任何人都不敢小瞧你。
没有人同她说过，她可以受庇护，可以躲在别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