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御林军便将兰婠月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玉戚风急忙护着兰婠月,虎视眈眈的瞪着对面的御林军,对着她嘱咐道:“这里就交给我,等会儿我会给你杀出一条路,你听我的口令,只要我一喊跑,你就赶紧跑!”
兰婠月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匆匆赶来的孙公公打断了,他板着脸对着御林军呵斥道:“都给咱家让开,没规矩的东西,咱家让你们把人拦住,又没让你们动手!”
孙公公看向一旁的兰婠月,顿时笑得眉开眼笑,“都是下人不懂规矩,让姑娘受惊吓了,皇上一早听说姑娘回来了,就赶忙让老奴出来迎接了,还请姑娘跟老奴走一趟吧。”
兰婠月心中重重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些许的忧愁,“并非是我想为难公公,只是我毕竟才刚刚回来,这一路上周折劳顿的,即便是要进宫,也该梳洗一番,
怎么能这样衣衫不整的进宫面圣呢?”
孙公公嘴角笑容蓦地僵硬了几分,讪讪笑道:“皇上体恤姑娘,想来也不会介意的,若是姑娘不去,岂不是抗旨不遵?”
他这话说到一半,故意没有接着说下去,可话中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这抗旨不遵那可是大罪!
兰婠月眼眸不由得沉了几分,“孙公公这话可就言重了,婠月可担当不起此等大罪!”
孙公公脸上的讪色缓和了几分,适才笑容满面的解释道:“皇上还有一句话要老奴带给姑娘,姑娘想见的人就在宫中!”
她瞳孔骤缩,意味深长的望着孙公公,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既然孙公公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是还执迷不悟,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吗?请公公带路吧!”
孙公公见目的达到,脸上笑容愈发真诚了几分,“老奴遵命!”
玉戚风见状,
想阻拦兰婠月,却见到她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她趁着孙公公不注意之际,飞快对玉戚风说了一句话,“想办法把兰兮颜带进宫!”
他顿时微怔,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兰婠月已经跟着孙公公走远了,他咬了咬唇,只得狠心转身离去。
兰婠月到大殿上的时候,就只见到兰启辰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龙椅上,只见他脸上昔日的意气风发跟威严已不不复存在,反倒是显得苍老了不少。
他见到兰婠月,扯了扯嘴角笑道:“你来了,不必行礼了,坐吧!”
孙公公连忙命人给兰婠月搬来一张椅子,她坐在大殿下,却感觉自己如坐针毡,“皇上唤婢子来这里,可是有何事情?”
兰启辰从龙椅上走了下来,陪着兰婠月坐在她的对面,笑容柔和道:“朕若是没事,就不能唤你进宫吗?”
“皇上想让婢子进宫,随时都
可以,婢子自然不敢违抗!”
只不过她可不信兰启辰此番让她进来,就只为了叙旧。
兰启辰也看出了她的心思,温和的笑了笑,“朕已经知道了,之前一事是朕对不住你,明日朕就宣告天下,恢复你的公主身份,日后你还是婠月公主。”
兰婠月听了他的话,却意外的并不高兴,心情反而很平淡,“其实我现在已经适应现在的身份了,是不是公主,我都不已经不在乎了,倒是皇上,我很好奇,您对这件事究竟是怎么看待的?”
其实她在进宫之前想了很多,甚至于她觉得自己会抑制不住紧绷的弦,彻底崩溃,扑倒在兰启辰怀里诉说衷肠,可她万万没想到,会是如今这副场面,最让她难以接受的还是兰启辰的反应,他似乎对这件事并无多大的反应。
“皇上,您真的相信这一切都是司云栖一手策划的吗?”兰
婠月冷不丁的开口,目光却始终审视着兰启辰的反应。
兰启辰微顿,随即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朕当然相信,如今证据确凿,朕已将此案交给巡抚衙门,一定要对司云栖严惩不贷!”
兰婠月抓住了他微妙的表情变化,忽然质问道:“皇上是听何人所说,你可有派人查证,空口无凭,难道皇上就不怕他们是信口雌黄,随意捏造的吗?”
兰婠月步步紧逼,兰启辰脸上登时不悦,呵斥道:“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你觉得朕已经老糊涂了,连事情真相都不知道了?”
“婢子不敢!”
兰婠月嘴上说得轻巧,可脸上的神情分明已经表达了她的态度,在她没有看到证据之前,她谁的话都不会相信!
兰启辰见她一副不撞南墙不肯回头的态度,蓦地嗤笑一声,“既然你想看,朕就成全你,把人带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