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这才恍然回神,连行礼也顾不上了,赶忙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司云栖脸色依旧难看得紧,谁知床榻上的兰婠月忽然呢喃话一句,朝着床边便翻了个身。
眼看着她就要摔在地上,司云栖连忙快步上前,及时接住了她,他一时间恼火不已,正欲呵斥,兰婠月忽然砸吧了两下嘴,小声嘀咕道:“好吃,我还要吃。”
司云栖没有绷住,顿时轻笑出声,他捏了捏兰婠月鼻头,调笑道:“梦里也不忘着吃,还真是个小吃货。”
经过兰婠月这一闹,他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大半,干脆将兰婠月搂在怀里,依偎在她身边沉沉的睡着了。
翌日,兰婠月
在半梦半醒间,就觉得身边似乎有人,她以为是惢心,也没有多想,无意识的呢喃道:“我好渴啊,给我倒杯茶。”
司云栖见她这副模样,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认命的起床给她倒茶。
“你要的茶。”
可兰婠月却并未伸手去接他手中的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慵懒道:“你喂我。”
司云栖身子微僵,见她一副耍赖撒娇的模样,目光愈发的柔和,将茶杯递到她的唇边,声音低沉而诱惑,“张嘴。”
她乖巧的张开嘴巴,任由着司云栖将茶送进她口中,许是她喝得太急了,竟然被呛到了,猛地咳嗽了起来。
司云栖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拍兰
婠月的背,呵斥道:“又没有人跟你抢,你喝那么急做什么?”
“还不都怪你……!”
兰婠月刚准备要呵斥一番,岂料她掀开眼眸,正对上司云栖那张俊朗帅气的脸庞,话到嘴边,不由自主的僵住了,怔怔的望着司云栖。
好半晌她才猛然反应过来,仓惶就要起身向司云栖行礼,险些从床榻上摔下来。
司云栖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就要上前接住她,可她却避开了司云栖的手,扑通跪在地上,颤抖道:“婢子不是太师在此,冒犯之处,还请太师恕罪!”
他的手还僵在半空中,蓦地紧握成拳,望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犹如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
,让他一阵的烦躁,连带着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谓不知者无罪,你又不知道是本太师,本太师有何好处罚的?”
兰婠月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斩钉截铁道:“婢子虽不知太师,可毕竟有失礼之处,太师若是觉得婢子情有可原,,可以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
司云栖蓦地嗤笑一声,笑意却并不抵达眼底,冷冽道:“兰婠月,看来你这规矩都白学了!”
兰婠月撇了撇嘴,她还满肚子的委屈不知去何处倾诉呢,她原本以为是惢心在跟她胡闹呢,谁能想到,她一睁开眼睛,竟然是这个瘟神?
正当气氛尴尬之际,惢心匆匆从门外
赶来,她刚一进来就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话到嘴边,顿时有些犹豫。
司云栖这会儿正不高兴呢,没好气的呵斥道:“你又有何事?”
惢心莫名被训斥了一番,悻悻回答道:“禀太师,宫里马上就要来接人了,该给姑娘梳妆打扮了。”
兰婠月见到惢心如蒙大赦,连忙殷切的看向司云栖,可他似乎并未有要离开的想法,兰婠月满腔喜悦瞬间被冲淡了几分,犹豫道:“太师不妨先移步中庭,等婢子梳妆完毕,再去向您请罪?”
她原是好心,可谁知司云栖闻言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让她们在门外候着,半个时辰后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