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栖浑身都被水打湿了,水珠顺着他俊美的脸颊缓缓滑落,他抬手擦拭了一下脸庞的水珠,蓦地嗤笑了一声,“兰婠月,你还真是够狠!”
兰婠月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手中的茶壶也径直落地,发出剧烈的脆响,她咽了口口水,勉强镇定道:“你喝醉了,我只是想让你清醒一点!”
司云栖冷不丁的嗤笑了一声,眼底却犹如淬了寒冰似的,冷得慎人,“就许你在外面找男人,却不许本太师喝酒,这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不成?”
兰婠月下意识的秀眉轻皱,方才的恐惧被愤怒填满,不悦的
斥责道:“司云栖,你到底在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找过男人了?你不要仗着自己喝醉了,就在这样随意污蔑我!”
司云栖突然捏起兰婠月的下巴,俊脸逼近她的脸庞,嗤笑道:“污蔑?兰婠月,你既然敢做,又何必遮遮掩掩的不敢承认?本太师都已经知道了,你竟敢把绿帽子戴到本太师的头上来,真是好大的胆子!”
“够了你司云栖!”
兰婠月终于抑制不住的一把甩开了司云栖的手,杏眸怒目而视,“司云栖,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休要怪我不客气
!”
“胡言乱语?兰婠月,你敢说你没有背叛本太师?你给本太师解释一下,若是你没有别的男人,那晚床单上为何没有落红?”司云栖声音骤然拔高,漆黑深邃的眸中似燃烧着熊熊怒火。
“你说什么?”兰婠月顿时感觉自己犹如五雷轰顶,难以置信的望着司云栖。
怎么可能?
她那天明明……!
兰婠月怔怔的望着司云栖,企图从他的眸中辨认出这是一场玩笑,可司云栖的眸中除了讥讽,便只剩下了无尽的冷漠。
她蓦地感觉腿上一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道:“不会的,
这怎么可能?”
司云栖的醉意瞬间消散了大半,望着地上的兰婠月,冷笑道:“事到如今了,你还打算继续装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装!”
兰婠月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信誓旦旦的望着司云栖,“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何要承认?”
“好,那你告诉我,那天在凉亭里,你跟殷忱邶都做了什么?”司云栖冷不丁的质问道,眉宇间却是摄人的寒气。
兰婠月被司云栖问的哑口无言,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难道要告诉他,殷忱邶要她偷取他身边的东西吗?
可她的
遮掩犹豫在司云栖眼中,却成了他们两个有奸情的铁证,他唇边冷笑连连,继续说道:“怎么不接着说下去了?还有你那天屋里的血腥味,是不是殷忱邶去过了?他手腕上的伤口就是你包扎的吧?兰婠月,枉你聪明一世,竟然被他三言两语就骗了,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迎娶你进靖南王府吧?你简直是痴人做梦,你知不知道,靖南王为何要镇守江南二十年,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靖南王,他应该跟你一样,姓兰!”
“你说什么?”兰婠月霎时间脸色煞白一片,瞳孔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