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婠月被司云栖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即坦然道:“我是兰婠月,司太师是糊涂了吗?连我都不认得了?”
“你确定?”司云栖神色不改道。
兰婠月朗声道:“自然!”
司云栖嘴角缓缓的上扬,眼底神色让人捉摸不透,“那你可还记得,你送给本太师的新婚贺礼是什么吗?”
兰婠月下意识的攥紧手心,手心因为紧张都不自觉的冒汗了,强作镇定道:“这种贴身之物,司太师知道就行了,又何必多问?”
“哦?你觉得这很难以启齿吗?可你当时洞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司云栖不知何时凑近兰婠月的身侧,朝着她的脖颈吹了口热气,眼神暧昧悱恻。
兰婠月瞳孔骤缩,她只记得殷忱邶跟她说过,她同司云栖虽然拜堂成亲了,可却是有名无实,司云栖心里只有兰兮颜,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和司云栖已经……!
她心中瞬间翻江倒海,指甲都深深镶嵌进掌心,仍未察觉到。
兰婠月连忙悄悄咽了口口水,勉强道:“时间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司云栖顿时挑了挑眉头,望着兰婠月的目光愈发深邃,薄唇轻启道:“忘了也无妨,本太师倒是不介意,帮你再回忆一下!”
他说话间,还未等兰婠月回过神来,便已经欺身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兰婠月瞬间吓得脸色惨白,望着近在咫尺的司云栖,紧张的说话都哆
嗦了,“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本太师不是说过了吗?要帮你回忆一下吗?”
司云栖说着,大手忽然猛地一扯,兰婠月的一条袖口扯了下来,她情急之下,抬手就要朝着司云栖打过去,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了。
司云栖唇边冷笑不止,“看来你还是不打算说实话!”
他话落,又听到“嘶啦”一声响,兰婠月的另一条袖口也被司云栖扯破了。
她两条玉藕般的手臂顿时暴露在空气中,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其他的,她的身子抑制不住的战栗,脸上血色全无,捂着胸口,嘴里喃喃的重复道:“不要,不要碰我!”
司云栖一把抓起兰婠月的手腕,厉声逼
问道:“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兰婠月忽然张口便朝着司云栖的手腕咬了下去,司云栖猛然吃痛,可抓着兰婠月的手却始终不肯松开。
兰婠月朝着司云栖又打又骂,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流淌,惊慌失措道:“你这个混蛋,不要碰我,放开我!”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司云栖浑身被寒气笼罩着,他忽然猛地一把扯开了兰婠月胸前的衣襟。
兰婠月只觉得胸口蓦地一凉,不自觉的想起了那天在妙音坊发生的事情,突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她一把拔下了头上的发簪,对准了自己的脖颈,颤声道:“你不要过来,你若是再过来,我就立刻在你面前自尽!
”
“你疯了吗?把簪子放下来!”司云栖怒不可竭。
可兰婠月压根就听不进去,手中的簪子顿时朝着脖颈又递进了几分,白嫩的脖颈已经被簪子划破,渗出了丝丝血迹,她却浑然不在乎。
司云栖嗤笑一声,不以为然道:“你觉得,本太师会在乎你的死活吗?”
兰婠月顿时面色苍白,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松了些许,司云栖眼眸骤变,迅速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簪子夺了下来。
“咣当”一声脆响,簪子顿时掉落在地上,与此同时,她怀里的血萦草也不慎坠落在地上。
司云栖无意中瞥见地上的血萦草,脸色骤变,质问道:“这个血萦草怎么会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