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栖收起了眸中神色,轻咳一声,正色道:“本太师来这里,自是有事要与你说。”
“太师所为何事?”兰婠月困惑不解。
司云栖眸中流露出一丝不悦,“你是打算让本太师一直站在门外吗?”
兰婠月适才反应过来,赶忙让开身子,就看到司云栖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大踏步径直走进了屋内,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司云栖进了屋内,负手而立,目光顺自打量着四周,看到她屋内陈设简单,剑眉微蹙,“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兰婠月眼神怪异的看了一眼司云栖,坦然说道:“我身为
婢子,屋内陈设自然比不得太师,不过胜在此处环境素雅,太师就将就一会儿吧。”
“你倒是会自得其乐,”司云栖嗤笑一声,心中却是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婢子不是自得其乐,而是懂得了知足,”兰婠月淡然解释道。
许是她的神色过分清明,以至于司云栖望着她这副模样,反倒是生出一丝迟疑,心里的话辗转了几番,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兰婠月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无奈叹了口气,径直倒了一盏茶,恭敬递到他的面前,“太师请用茶!”
司云栖看了兰婠月一眼,适才坐
下,接过她手中的茶盏,正欲送入唇边,忽然顿住,拧眉沉声道:“这是什么茶?”
“大麦茶啊,”兰婠月理所应当道。
谁知她话音刚落,司云栖便重重得将茶杯放在桌上,俊脸愠怒翻腾,“你这是故意讽刺本太师吗?”
她一脸莫名其妙,“王府的规矩,下人本就没资格饮茶,这大麦茶还是管家看在我昔日情分上才赠予我的,太师若不喜欢大可不喝,何苦又来冤枉我?”
“你!”
司云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得端起茶杯用来消火,殊不知,茶刚入口,他便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径直
将手中的茶杯摔去,“这茶是人喝的吗?”
门外巡夜的侍卫听到屋内的动静,连忙闯了进来,“发生何事了?”
领头的苏统领冷不丁的对上司云栖阴鸷冰冷的目光,浑身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赶忙跪在地上,“参……参见太师,小人不知太师在此,无意冒犯,还请太师恕罪!”
司云栖脸色阴沉的犹如锅底一般,寒声暴喝道:“知道冒犯本太师了,还不快滚?”
众人连忙七手八脚的便要退出去,却又被司云栖猛地呵斥住,“回来!”
苏统领哭的心情都有了,颤颤巍巍的返回,惊恐万
状道:“不知太师还有何吩咐?”
司云栖浑身犹如寒气笼罩,沉声呵斥道:“日后没有本太师的允许,任何人不许随便进这间屋子,违命者,杀无赦!”
众人皆不受控制的抖了抖身子,赶忙跪下,“是!”
“还不滚,等本太师请你们喝茶吗?”
苏统领等人这才如蒙大赦,不敢稍作停留,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司云栖仍觉得不解气,心中忿忿不平,想喝杯茶,才想起来茶杯被他摔碎了,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得恶狠狠的瞪了兰婠月一眼,“你是哑巴吗?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还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