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戚风朝着司云栖一顿挤眉弄眼,司云栖却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径直将手中的包袱扔给了玉戚风,声音出奇的淡漠。
“多嘴,还不去牵马?”
玉戚风一愣,下意识的就想反驳,司云栖凌厉的眼刀子顿时飞了过来。
他只得戚声,认命的去牵马。
司云栖夺过他手中的缰绳,纵身一跃便径直坐上了马背,刚好王府的管家福伯姗姗来迟。
福伯朝着司云栖和祁浩轩鞠了一躬,神色恭敬道:“小侯爷命老奴特地前来禀告太师和祁将军,他身上伤口尚未愈合,就不去凑热闹了,还请诸位见谅!”
玉戚风嗤之以鼻道:“还真是绣花枕头!”
兰婠月
心中却是长舒口气,还好他不来了,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面对他。
司云栖见兰婠月反应,还以为是她在为殷忱邶不来而难过,当即心中愈发烦闷的厉害,蓦地厉声道:“他不来正好,也省得麻烦!”
他当即一声令下,队伍便浩浩荡荡的朝着南山而去。
……
司云栖他们按照殷世离给的路线图,兜兜转转走了两日,可却始终没看到那座传说中的南山。
如今虽已近申时,可依旧烈日当头,再加上地形崎岖,众人皆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玉戚风实在忍不住了,连忙劝说道:“太师哥哥,我们赶了两日的路了,还是先歇息片刻吧
,再找下去,我今天非得要交代在这里了!”
司云栖睨了玉戚风一眼,无情的奚落道:“你刚才不是还嘲笑殷忱邶那小子呢,看来你们俩也是半斤八两!”
玉戚风一听此话,登时就不乐意了,“太师哥哥,你怎么能拿我与那个绣花枕头相媲美?”
“他是绣花枕头,那你是什么,酒囊饭袋?”司云栖不以为然道。
“士可杀不可辱,不就是赶路吗,我还不信了,今日小爷找不到了!”玉戚风顿时重振雄风,满脸斗志昂扬的便扬鞭朝前而去。
祁浩轩也忍不住的提议道:“司太师,我们倒是无妨,只是我担心婠婠承受不住,更何况士兵们也都到
极限了,还是停下来稍作休整吧!”
司云栖下意识的看向兰婠月的马车,伸手制止了众人,朗声道:“原地休整!”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纷纷驻足下马调整。
兰婠月在马车内被晃的晕头转向了,她刚一出马车,便感觉眼前一阵眩晕,险些从马车上栽倒下去,身边顿时响起两道惊呼声。
“小心!”
“婠婠,小心啊!”
司云栖和祁浩轩二人同时拉住了兰婠月,司云栖蓦地一用力,径直将兰婠月搂进怀里。
祁浩轩吃了一惊,当即不由得恼怒道:“司太师,你这是做什么?”
司云栖压根就不打算理会祁浩轩,径直抱着兰婠月便离开了。
兰婠月窝在司云栖怀里,浑身不自在,连忙说道:“太师,我已经没事了,还是将我放下来吧。”
她说话间便挣脱着想要从司云栖的怀里出来,却被司云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不许乱动!”
兰婠月只得悻悻的不动。
司云栖挑了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正欲将兰婠月放上去,目光落在她略显单薄的衣服上,蹙了蹙眉头,忽然将她放在地上,还不忘警告一声,“在这里站着,不许动!”
兰婠月一脸莫名的望着司云栖,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
司云栖忽然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整齐的叠放在石头上,长舒口气道:“好了,现在可以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