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兰婠月果真配合的不动,司云栖眼底倒是闪过一丝笑意,不过也仅是一瞬间,很快他脸上便又恢复了冷冽。
方才没来得及仔细看,如今他才看清楚兰婠月额头上的伤,那道疤足足有拇指盖那么大,许是刚撞伤不久,上面还沾着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
司云栖蹙了蹙眉头,一言不发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手帕,开始替她擦拭着额头上的伤口。
兰婠月对司云栖突如其来的举动诧异万分,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镇定,冷冷说道:“太师这是做什么,昨晚不是还嫌弃我弄脏了您吗?”
她最后一句明显加重了语气,想
要以此来宣泄自己的不满,她现在只要回想起昨晚司云栖说的话,便恨不得羞愤而死,当即打定主意,日后她便是痛死,也绝不会再请求他帮忙了!
就在她脑海中胡思乱想之际,司云栖已经擦拭干净她的伤口了,小心翼翼的将手帕收了起来。
兰婠月无意中瞥了一眼,并未看清楚,只是隐约觉得是一个女子的手帕,不由得揶揄道:“太师还真是情深意切啊,不过是一个手帕,也要当个宝贝似的收起来!”
司云栖眼神怪异的望了兰婠月一眼,口气冷淡,“跟你比起来,本太师倒是自愧不如。”
她原本是故意
想要刺激司云栖一番,可没想到,司云栖竟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语气如此平静,倒是让她有几分意外了。
“太师也不必谦虚,你为了兮颜小姐可以不顾一切,甚至不择手段,我也都看在眼里,若要真论起来,我倒未必比得过你。”
她这说话间,忽得感觉额头一痛,顿时惊呼一声,愤怒的瞪着司云栖,恼火道:“你干什么?”
“让你多嘴!”
司云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雕刻镂空的银饰小盒子,他沾取了一团白色的膏体便又要朝着她额头上抹去。
她连忙抓住他的手,没好气道:“司云栖,你说不过我,
就要动手,也太没有风度了吧?”
“本太师没你想得那么无聊,这是上好的玉肌膏,摸上去后,就不会留疤,”司云栖缓声解释道,手上轻柔的替她抹到伤口上。
他们两个的距离很近,兰婠月的睫毛时不时还会触碰到司云栖的掌心,痒痒的,引起他浑身一阵酥麻。
司云栖手上动作忽得僵住,低声咒骂了一句,“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兰婠月猝不及防的挨了骂,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司云栖一把压在身下。
她吓了一跳,当即便想要挣扎,可她的手腕都被司云栖紧紧的抓住,根本动弹不了,只得愤怒的瞪
着司云栖。
“司云栖,你是不是满脑子都只有这些龌龊事?亏得我刚才还以为你转性了呢,没想到!”
“闭上你的嘴,否则本太师不介意替你堵上!”司云栖沙哑开口道,呼吸却是不由急促了几分。
兰婠月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天报恩的事情,脸上瞬间涨的通红,连忙闭嘴,戚声不语了。
司云栖目光紧盯着兰婠月,缓缓的朝着她靠近,眼看着两人距离越看越近,兰婠月顿时心跳如鼓,猛地闭上了眼睛。
可司云栖却是并未对她做什么,只是趴在她的肩头,沉声道:“别说话,让我安静的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