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今天又有些什么新闻,嗯?感染者抗议和罢工?”此时彼得罗夫正坐在一家商店里看着报纸,上次与叶克多和格罗瓦兹尔分开后,他找了一家商店去打零工,工作也就是卸货和看店还算清闲。
在他看到感染者抗议和罢工后,他感到的是一种怪异,因为感染者地位在乌萨斯很低,这种行为无异于送死,报道的后文也确实说明了这件事已经武装镇压了,“话说好像好像尸体示众就在城南,要不去看看吧,毕竟挺无聊的,下午也没什么事了,行吧,那就去看看。”
下午14:00
彼得罗夫来到了城南,其实更像是贫民窟,这里遍地都是板房,遍地污水,甚至跟本就没有下水道,他走到了尸体示众的地方,不出所料,挂着的尸体有好几十具,现在还滴着血,“嘶,我一个也不认识啊,这个,这个,还有这……”彼得罗夫起初还不在意,但他看到靠墙的那具尸体时,他的脸上由漫不经心变成了震惊与悲哀,“叶…叶克多!什么!怎么可能!”彼得罗夫看着好友的尸体。“不…这为什么!为什么”叶克多的脸上表现了他所受的:痛到极致的表情,脸上红一块紫一块青一块的瘀血明冽可见。
“什…什么?叶克多他…”彼得罗夫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格罗瓦兹尔,两人都处于极大的悲伤中,“为什么,这不应该,他们为什么要滥杀感染者!”格罗瓦兹尔表现的还有一种厌恶,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滥杀感染者,“放心吧,格罗瓦兹尔,我会查清的,毕竟我现在已经是军官了,我一定会还给叶克多一个交待的!”“不,不行,你先等等,我要去找我父亲,他昨天带队进的城!我要问清楚他。”
“父亲,我请求你!不要,不要再站在帝国那一边!”格罗瓦兹尔找到了他的父亲,并且从他口中得知昨天确实是他带队进城镇压感染者罢工的,此时那位高大的父亲说道“但是,我必须要服从帝国的命令”“命令?帝国的命令就是笑话!”“我的孩子,所以你是在嘲讽我吗?”“不,抱歉,父亲…我不是嘲讽你,不,我不会。但帝国的法令,就是为我们所有人设下的残酷骗局。我的朋友叶克多,只因被查出是矿石病人就被笞杖活活打死在桥上!你不是也很喜欢他的诗吗?你不是也曾在夜晚大声朗诵,喜极而泣吗?他死了!他走上了昏暗的死路,永远离我们而去,再也不会回头了!作为诗人,除了文学,任何人也没有让他死去的资格!帝国的所谓感染者法令,只是一个闯入我们心中的恶徒!那种死亡,看啊,感染者的死亡,也只是让夺走生命和失去生命的人都舍弃了尊严!帝国的士兵们,难道是为了这种没有尊严的事领受皇帝的恩惠吗?太荒缪了!出身卡兹戴尔的你,和你起长大的感染的萨卡兹…你也一定能理解我们乌萨斯的感染者的!”“他们有他们的路,我也有我的路。”“……你为什么那样无所谓?你的心肠难道也是铁铸的吗?还是说,你作为一个萨卡兹却没有被感染,所以你的心里连一点同情都没有?我们萨卡兹……有谁会比萨卡兹更容易感染矿石病呢?那么当我们中有人感染矿石病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这种罪名是多么可笑了!也许到那时候,你才能离开你现在行走的血路,走上宽敞仁慈的大道!父亲……罢了,罢了!你可是博卓卡斯替!矿石病不会纠缠你强悍的军人,那就只能让他爬上我的身躯!”格罗瓦兹尔突然冲边上捡起一块源石碎片向自己身上扎去“当他盘旋在我的遗体上对你哈哈大笑的时候,你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要让自己后悔,父亲!”“格罗瓦兹尔,你为什么非要这样?”那高大的父亲震惊于此,“我只是要为我的朋友叶克多讨回公道!”
过了几天,彼得罗夫在街上再次见到了格罗瓦兹尔,他身后也跟着许多感染者,“格罗瓦兹尔,你要小心些,出事了就躲好,晚上请你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