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门让刘离进来,自己又重新走回到桌边,一边摆弄着自己桌子上的布片,一边开口向刘离问道:“今天第一天怎么样?先生讲得都懂么,同学呢,好相处么?”
刘离也在桌边的椅子上做好,一面看着白乐忙活一面挨个问题地回答道:“学堂很好,先生讲得我也都明白,同学嘛,大部分都是各学各的,倒是也没什么麻烦…”
“…只不过,有一对姓陈的兄弟,分别叫陈元文和陈铭品,他们俩对于我的事情好像是格外的熟悉,不仅知道我的成绩,还知道我曾与你和离等诸多事情,而且他们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虽然陈铭品说他们关系并不好,可是这个事情我们也不好判断。”
白乐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听完刘离的话,警惕地问道:“你是怀疑,这两个人和王渊淼有关系?”
刘离迟疑的点点头,继续说道:“对咱们熟悉的人里,除了王渊淼,没有其他人有这个动机要为难咱们,除了他,我想不到其他人。”
“既然如此,那你明日照常去学堂,我去联系一下徐峦山,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头绪。听没听说过这两个姓陈的。”
这件事说完,刘离也放下心来,白乐眼下忙活的事他没怎么见过,看着新鲜,于是开口问道:“娘子这是弄什么呢?这是酒楼开久了,想换个花样玩个新鲜,开个布坊么?”他语气温柔,带着一点打趣的意味。
白乐朝他撇撇嘴,也笑着说道:“我本事可多着呢,你啊,别小瞧人。”说罢,她拿起尺子对着刘离说:“来来来,你站起来,我给你量一下。”
刘离现在的状态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乖乖站起来让白乐摆弄。他见白乐煞有介事地拿着尺子在他身上比比划划,时不时就在纸上记录一番,还是忍不住出言问道:“娘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个手艺?这是要,做衣服?”
也不怪刘离不适应,从前的刘二凤不会做这些活计,而白乐来了之后两个人就一直围着厨房打转,就算是后来开了个厂子,也还是和吃的有关系,后来白乐又接手了望翠楼这个最大的酒楼之一,难免就让刘离觉得白乐就是厨艺高超,从来没往别的事上想过。
至于白乐呢,她每天忙活生意就已经是焦头烂额了,想发挥一下本专业的优势也发挥不出来了。现在终于尘埃落定,一切都走上了正规,她自然也要回归自己本来的专业了。
白乐又在纸上修改了半天,才有时间对着刘离解释道:“我原来在我们那边就是学做衣服的,只不过来这边了之后,一直没什么机会,眼下什么都不用我操心了,我自然是要研究研究我原谅的事业了。”
刘离佩服的点点头,语气中包含期待的说道:“那娘子现在是要亲手给我做一身衣裳么?”
“当然啦,等我做好了,你试试看。”
“那我一定日日都穿在身上,片刻不离。”
刘离说话的神情笃定,配合着屋子的烛光,显得格外真诚。白乐笑着拍了他一把:“还是算了吧,你要是天天穿,非臭了不可。”
说着白乐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凑到刘离身边神秘兮兮的问道:“怎么样,中午带去的饭好吃么?
看着白乐一脸求表扬的表情,刘离心下了然,他笑着回答道:“今天的饭很好吃,周围的同学都赞不绝口,真的很谢谢娘子了。”
白乐大手一挥,洋洋得意起来:“那是自然,我这望翠楼的手艺可是绝佳的,旁的地方可是没有呢,而且我特意给你准备了特色菜,绝对让人挑不出错来!”
两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刘离回房继续温习功课去了,而白乐则开始沉思刘离说过的话,那一对姓陈的兄弟,她应该去留意一下。
第二天清晨,刘离像第一天一样出门坐马车去学堂,而白乐则是差人递了帖子去徐府。如今刘离已经不在徐府,就算是她只是去找徐峦山,也要注意礼数。
到了正午,白乐拿着礼盒坐着马车去了徐府,由小厮引荐进入大厅,和徐老爷见礼。
徐员外坐在厅上,摆摆手示意白乐随便坐,他旁敲侧击地打听起刘离的情况。
“刘离眼下住在望翠楼,真是给白掌柜添麻烦了,如果有任何需要,随时跟我说,我们徐府定然是能提供什么,就提供什么,绝不让白掌柜为难。”
“徐老爷客气了,刘公子在望翠楼一切都好,更何况刘公子为人知书达理,绝对谈不上添麻烦这三个字的。”
“那就好那就好...只不过...”徐老爷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刘离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读书。想当初他在这的时候,他的书房是生人断断不可靠近的。望翠楼开门做生意,还要顾念他的学业,真是辛苦了。”
徐老爷是真的关心刘离的学业,他还指望着靠刘离一个得道,全家鸡犬升天呢,白乐之前与他曾是夫妻,两人感情又好,不能不让他担心。
只不过他这个人说话拐弯抹角,听得白乐一阵火大,她来见徐峦山,免不了得来和徐老爷客气客气,谁知道徐老爷还讲究起来了,说到底刘离还是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