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离满腹狐疑的看了看眼前的河,又看了看一脸痴笑的白乐。
这…就是好地方?
之前刘二凤在这磕破了头,换来了白乐。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儿对于刘离确实算是个好地方,可是对于白乐,这好在哪呢?
见刘离不懂,白乐恨铁不成钢地跺跺脚,指着河面:“你看啊,那里面有什么,有鱼,那么大的鱼呢。”说话间,白乐双手夸张地比了个大圆。
刘离嘴角噙了一抹笑意,他望着这个活泼明艳的姑娘,觉得整个心都被暖暖地包裹着:“白姑娘,你知不知道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
白乐茫然地摇摇头,她过来大半年了,没特意打听过,别人也没问过。
“咱们村叫鱼富村,就是因为咱们村里的这条河,鱼特别多。”
“那为什么我从没见过有人在这里捞鱼啊,这鱼不能吃么?”
刘离朝河边走近了一步,似有叹息:“这河里的鱼,刺多,以前也是有人吃的,直到有一年,一个孩子喉咙被扎了鱼刺,用尽各种方法也取不出来,后来发起了高烧,竟不治身亡,从那以后,再也没人吃这里的鱼了。”
“原来是这样啊。”白乐嘟了嘟嘴,垂着头蹲下来,抱着胳膊呆呆地盯着河面,心里哀叹,这河里的鱼,个个浑圆如小猪,不能吃真是暴殄天物。
刘离走到白乐身边也跟着蹲下:“不过如果娘子想吃鱼的话,我可以给娘子挑刺,咱们小心些,也不会有事的。”
白乐扭头看向刘离:“刘离,你吃过鱼丸么?”
“呃…没有…我吃过萝卜丸子。”刘离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去年冬天白乐也是这么问他“刘离,你会做麻辣的么?”
白乐扶着膝盖站起来,双手叉腰,低头对刘离说:“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
人多好办事,鱼虽然刺多,但是有秦文清这个厨房老手帮忙,也能剔个七七八八。
自从住到白乐这里,秦文清觉得自己仿佛重活一世,一日胜似一日年轻,性格也比之前更活泼胆大。
她剁着鱼肉,看着案板上的淀粉,胡椒还有鸡蛋清,忍不住地问白乐:“二凤这是又有什么新花样?”
“待会你就知道啦。”
秦文清满眼期待地点点头:“嗯嗯。”她无条件的信任白乐。
三人分工明确,杀鱼,刮鳞,挑刺,剁鱼,搅拌,不多时一锅热气腾腾的鱼丸就出锅了。
锅内的鱼丸各个白生生,胖嘟嘟,让人不由得食指大动。
白乐身先士卒,捞起一个就扔进嘴里。
“烫…好烫…”白乐边嚼边哈气,不停地用手在嘴边扇风。
秦文清在边上忍不住的乐,帮她一起扇风。刘离赶紧端了一碗凉水过来,关切地递给白乐:“你慢一点,别烫着了。”
白乐接过水狠灌了一大口,嘴里的刺痛才有所缓解,但是紧随而来的就是满口鱼香,她满意地擦擦嘴:“你们两个别看我啦,快尝尝,除了有点烫,别的没得挑哦。”
刘离和秦文清将信将疑,每人各夹起一个,小心地吹了吹,慢慢放到嘴边,轻轻咬开。
咬开的瞬间鱼丸脆弹的口感还有鱼肉的鲜香立刻缠上了他们的舌尖,继而袭击整个口腔。
好吃!真的好吃!
两人不停地夸赞白乐,白乐却有了新的主意。
这村里的人只能靠天吃饭,一年到头也不过是碎银几两,而这鱼丸…
白乐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刘离,明天拿上几颗鱼丸,咱们去望翠楼。”
“好。”刘离端着碗,听话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两个人提着滚烫的罐子出了门,刘离以为白乐要去卖配方,不想白乐却摇了摇头:“我有大事,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乐故意卖关子,刘离也不追问,他心里清楚,白姑娘从另一个地方而来,懂很多他不懂的事,他老老实实的跟着就够了。
望翠楼生意火爆,几乎是全天候营业,是以白乐特意起了个大早,本想赶个人少的时候,却不想酒楼内还是爆满。
好在徐峦山没有让他们久等,他一听说白乐来,就猜到这老板娘应该又有了新花样,于是交代清楚手里的事,不急不忙地上了二楼。
“贵客登门有失远迎,还望老板娘不要怪罪啊。”
“徐掌柜早啊。”
徐峦山发现今天的白乐和上次不太一样,她今天好像兴致格外的高,满脸的喜色,从自己进门就一直瞧着自己了,不由得语气迟疑:“老板娘这是家中有喜事?还是徐某人脸上有东西?”
白乐掀开罐子,往徐峦山的跟前推了推:“掌柜的尝尝看。”
徐峦山凑过去一瞧,旧罐子里盛了一半的汤,冒着微弱的热气,汤里躺着四个白生生的胖丸子。
白乐一脸的期待,徐峦山在这样的目光注视里败下阵来,仿佛若是他拒绝,则是犯了天大的罪过。
罢了罢了,她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