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闪身躲过,随后快速伸手接住池殊的拳,他面上还是笑着,
“怎么,池总恼羞成怒了?”
池殊盯着沈霁不说话,手被沈霁握住也不觉得丝毫不妥,没有抽回的打算。
他从沈霁手里隐约摸出一个东西,估摸着形状,跟他扔掉的那个窃听器一般无二。
所以沈霁是在给他一个解释吗?
池殊把窃听器从沈霁手上拿回,扔出窗外,启动了车。
他语气不善,“沈霁,逗弄别人很好玩吗?”
沈霁:“当然不好玩,但……那个人是池总你就不一定了。”
池殊的所有情绪在知道沈霁还是偏向自己这一方的时候归于了平静,他缓缓吐出两个字,“无聊。”
沈霁不否认,池殊问道,“我很想知道,你是从哪里看出破绽的?在我潜意识里,你更像是会选择利益的人,就是刚刚你的解释一样。”
这场戏本身就是池富严输了,那老头子大概不知道别墅里有多少他的人了吧?
老头子步步都在替池子澜铺路,不知道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又有多少可以铺呢?
他池殊确实对池家不感兴趣,也会履行那个诺言帮他们,可他们要他一无所知的死,他又为何不反击给自己留点底牌呢?
此番他只为一份资料,存在他记忆里的母亲,一份在二十六年前池富严保存的他母亲的生平,照片,和那份字据。
其实也没有那么高大上,除了偷、抢、策反,这世间的手段只是从这些中再丰富化而已。
院子里的监控他在前一天已经叫安锦原帮他着手处理,老爷子在院子里喝茶时,他的人就领着他进去了。
池殊自诩身手不错,如果不是前一天为夜眠演了戏,他应该会得手的更快,毕竟他在摸清了地方,摸清了如何开锁才过来的。
可以说是做好万全的准备,那份资料暗黄,池殊直接把它带走了,有安锦原这个天赋异禀的黑客捣乱,原本的警报系统被损坏。
至于假山后的人是这个别墅里工作了十几年的老花匠,被他策反后,资料被送到了这辆车上。
现在就在储物盒里,即便老头子现在发现也无伤大雅了,他不相信老头子会直接跟他撕破脸,
最多就是提醒他当年的承诺,让他遵守而已。
现如今池殊最后要做的就只是履行诺言,其它的都无所谓了。
他现在确实有底牌去保沈霁了,这些东西他曾经就想过,所以便也很好奇沈霁的选择,在听到对方毫不犹豫的答应后,生气和伤心是难免的。
刚刚沈霁主动把窃听器给他,不就是在说他站在自己这边吗?
池殊也就直接把窃听器丢了,他现在有那个资本不受控了,资料到手后,顾虑就没有了。
沈霁解答道,“假山后面的人有点太明显了,而且池总你今天的反应不符合你平时的性格。”
“这些就让你转变到我这边?”
沈霁通过后视镜看着开车的池殊,“这些还不够吗?猫腻这么大,其实就池总你刚刚丢掉窃听器,我就觉得你已经有硬刚的打算和保我的资本了。”
池殊明显对沈霁无任何信任可言了,就应像最开始那样,把沈霁的话一概漠视,不思考。
“你放弃那八千万了?”
池殊不知道沈霁一天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嬉皮笑脸的,无论多正经的问题,他的回答永远都在池殊意料之外蹦哒。
就比如现在,沈霁说道,“我觉得在我心里得到池总这个人,价值远超过那八千万。”
池殊冷笑,“呵,你不是说我这个型的千千万万,随便都能找一个?”
沈霁立马切换一副可怜样,“我当然只是为了迷惑敌人,池总怎么还当真了呢?心痛!”
池殊懒得和他争辩,一时默默开启车来,没想到沈霁反倒主动和他搭话,“池总,我很好奇一点。”
“你说。”
“你到底在找什么呢?从昨天下午,又例如那个木箱,这些东西好像对池总很重要。”
听了沈霁的话,池殊的左眼跳了一下,他明白沈霁说的都是推测,可问得那么准,池殊不免在心里思索纰漏之处。
没想到沈霁继续问,“那个东西直接限制了池总你吧?”
池殊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是真的,我只是根据池总背部的伤痕和池总的态度猜测一下,多谢池总证实了我的猜想。”
沈霁一副恍然大悟的表现,让池殊知道自己上当了,他的下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的,
“沈霁!”
“池总,别生气嘛。”
池殊用他活了二十九年的人生阅历,平复了下心情,道,
“你想知道吗?但是我没有这个义务告诉你我的私事。”
私事吗?沈霁马上心头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我说我想追池总你呢?一直陪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