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在叶帆念出纸条上那个问题时, 孟璃的脑子里就已经第一时间有了答案，并且浮现出一幕幕清晰的画面。
她知道靳时跃最喜欢这样。
不论是跪着还是站着，他都喜欢紧紧摁着她的腰，明明平日里对她那么温柔的他, 却每每在这种时刻都暴露自己的凶狠本性, 恨不能把她折断，把她撞碎。
也喜欢拽过她的胳膊使她被迫起身, 绷得像一把弯曲的弓, 然后掰过她的下巴吻她, 连吻都是那么具有侵略性。
他是个占有欲非常强的人, 从这些方方面面，淋漓尽致的体现。
每每到这种时刻，他骨子里的邪恶也都全都迸发出来，总喜欢说一些令人面红耳赤又无言以对的话。
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响了。
不知道是什么消息, 但靳时跃却在这时，拉起她的胳膊反过来勾住他的脖颈, 她此刻完全是整个人都反挂在他身上。仿佛依附他而生的藤蔓。
他咬她的耳朵，与她秋后算账。
“你的那些顾客们, 知道你正在跟你的弟弟做*吗？”
“知道你的弟弟正在*你吗？”
“嗯？姐姐。”
“姐姐，怎么不说话？”
他坏到了极致，一肚子的坏水。不逼疯她, 誓不罢休。
而也她确实要疯了。
无法承受般扭了扭头, 躲开他呼出的热气, 手略显仓皇局促地去推他, 碰到了他一块又一块紧绷的腹肌，使劲儿往后推。却无济于事。
“你别......”
阻止也没用。
他想起傍晚那会儿在咖啡馆，她将他推给别人。顾客们想和他拍照, 她甚至还主动担任摄影师。
他刻意保持着距离，结果她热心得很，对顾客说：“小妹妹，还可以再靠近点哟，中间隔那么宽，不好看。”
顾客红着脸看靳时跃一眼，然后问孟璃：“真的可以这样吗？”
“可以呀，当然可以呀！”孟璃回答得毫不犹豫。
还不忘命令靳时跃：“弟弟，笑一笑呀，长那么帅多笑笑，别装高冷。”
“.........”
想到这儿，靳时跃就更用力。他肚子像是有气，便更凶。
孟璃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
浴缸里的热水稍稍缓解了疲惫，她趴在浴缸边沿，靳时跃正在往她背上拨水，孟璃心里气儿不打一处来，猛挥开他的手。
愤愤踹他一脚，明明很用力，可腿上却没一点力气，到头来就跟小猫用肉垫轻轻拍了一下似的，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撒娇。
“你走开。”她脸都快皱在一起。声音也哑了。
“怎么了？这么大气性？”靳时跃不明所以地笑了声，但还是不死心地往上贴，从后面抱住她，低着嗓又叫了声，“姐姐，怎么不开心？我哪里惹姐姐不开心了吗？”
他玩姐弟cos上瘾了，姐姐姐姐不停了。
但这时候叫出来的姐姐，跟刚才叫出来的姐姐，语调完全不同。这时候就像是一条纯情小狗，刚才那完全就是凶狠大灰狼，恨不能将她拆卸入腹。往死里弄。
“你不准再这么叫我！”
孟璃像炸毛的小猫，张牙舞爪地去挠他，是动真格儿的挠，没一会儿，靳时跃的胸膛就已经全是指甲红痕了。
看上去惨不忍睹。靳时跃不恼，也不躲。
任由她发泄，任由她闹。
只是往她身上靠，下巴去蹭她湿漉漉的肩膀，笑声沉沉透着愉悦和戏谑，“不是你先这么说的？你说我是你弟弟，还不准我叫姐姐了？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我讲个屁！”她恼羞成怒。
“诶，姐姐怎么还骂人？”靳时跃挑起眉，故作一副无辜又震惊的模样。
孟璃实在受不了了，从他嘴里听到“姐姐”两个字就起鸡皮疙瘩，猛地翻过身将他压制，靳时跃也不抵抗，顺势倒下去，后颈枕在了浴缸靠枕上。
她捂住他的嘴，不准他说话。
“我骂的不是人，是禽-兽！”另只手握起拳头去锤他，“闭嘴！闭嘴！闭嘴！”
靳时跃半举起双手，眨了眨眼，朝她点点下巴。
做出投降姿态。
孟璃眼睛瞪得圆滚滚的，故作凶神恶煞：“再敢叫打死你！”
“哇，姐姐好凶。”
他枕在边沿没动，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胸膛。眸色越来越深。“我比较喜欢你说，*死我。”
他那眼神，还是熟悉的危险气息。
明明两人早就亲密无间，什么都坦诚相待了，可这会儿他这么毫不避讳地盯着，孟璃还是会觉得很不好意思。
想松开他，躲到浴缸另一头去。
然而却被他扣着背不准逃离。
“所以，以后知道该怎么介绍我了吗？”
浴缸里的水在波动，他的手摩挲她沾满水汽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