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云千千坐着小轿回到东宫。
那里已经有许多宫女太监在那里等着给她梳妆打扮。
云千千沐浴更衣之后,被人扶到妆镜前坐下。
年老的司妆嬷嬷过来给她化妆,司琴在旁边打下手。
云千千发现,今天大家都特别的沉默。
为了缓和气氛,她主动道:“最近宫中有什么趣事吗?”
司妆嬷嬷只是扯扯嘴角,对她露出一个为难的笑容,“奴婢每天在宫中不出门,不知道什么趣事。”
“奴婢也不知道……”
大家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云千千知道他们怕自己,于是也不再勉强。
一整个打扮的过程十分繁琐,下午的时间匆匆过去,直到傍晚时分才勉强算好。
梳妆过后,云千千让她们退下。
那些人如获大赦,慌忙退下。
云千千看着他们的举动,苦笑了两声。
司琴将她扶起来到那边坐下,“婚礼还要一会才开始,您趁这个时间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云千千道:“不是说今天夫人他们会进宫吗?怎么没见夫人过来?”
司琴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小声说道:“夫人来了,只是奴婢怕她再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情,就没让她进来。”
云千千皱了皱眉。
司琴敏感地感觉到主子的心意,低下头道:“对不起主子,奴婢擅自作主
了。”
云千千摇摇头道:“你也是为了我好,我知道,只是夫人必竟是夫人。”
“奴婢知道了,奴婢就这叫她进来。”
过了一会,徐夫人被领进来。
看着身穿大红喜服坐在那里的女儿,她心中有些动容,上前对她福了福身道:“娘娘万安,妾身就放心了,妾身上次回家后一直坐立不安,本来没脸再见娘娘,只是想着娘娘大喜的日子,身边没个娘家人,难免心中落漠,这就厚着脸皮来了。”
云千千笑着道:“母亲何必说这些外道话,听着叫人伤心,司琴,快扶夫人坐。”
“是。”
徐夫人被扶到那边坐下,宫女送上茶点。
云千千吃不进东西,就只喝点茶水。
徐夫人抬头看着端坐于对面的女儿,她言笑晏晏,跟从前并没什么两样。
一时间,她竟从她身上找不到一丝的破绽。
可是,她分明又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女儿,因为她曾亲眼看见她喝下了毒药。
如果她不是依依,依依一定是被她杀了。
徐夫人想到这里,抬起头道:“娘娘六岁那年从秋千上掉下来,你大姐吓得什么似的,忙背起你叫大夫,还好后来只是虚惊一场,不过也吓得不轻,娘娘还记得吗?”
云千千哪里会记得,只是附和道:“是啊……”
不过
还没等她开口,司琴就过来打断道:“夫人怕是糊涂了,那哪是主子六岁那年的事,是十岁的事了。”
“是吗?原是我记错了。”
徐夫人脸上有些尴尬。
一计不成,徐夫人并没放弃,笑着对一旁的凌霜道:“把我给娘娘带的东西拿出来。”
凌霜被点醒,连忙将手时捧着的小盒子送到云千千面前。
盒子里是对沉香木的手环,虽然是的木质的,可是被打磨的光洁圆润,包浆均匀,颜色十分好看。
不过在镯子的内层被刻了一些字,像是符咒一样的东西。
云千千这时,突然明白了过来。
不过,她并没有拆穿她。
反倒是徐夫人脸上有些紧张,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陪笑道:“听说最近宫中不太平,这对手环能避邪,娘娘戴着玩吧。”
“多谢。”
司琴本想将镯子给她收起来,不料云千千当场就把手环戴到了两只手腕上。
徐夫人见状也不多留,起身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司琴送徐夫人出去后,转身回到她身边道:“这对镯子,奴婢还是先帮您收起来吧。”
云千千看着手腕上那对锣子,只是笑着道:“罢了,这些小玩意儿是耐何不了我的,我戴着它,也好叫她安心。”
正说着话,有小宫女跑进来道:“吉时到了,主子准备
动身了。”
司琴不再多话,掺扶着她起身,往外面的轿子走去。
大典没有在金明台举办,而是放在了皇上平时上朝了玄冥宝殿。
此时,大臣们早已在那里候着了。
大家分帮而站,队列分明。
徐将军身边也有不少拥护者。
听着那些难听话,有大臣劝道:“您别听他们胡说,他们就是嫉妒太子妃……呃,皇后娘娘的福份。”
“是啊将军,您如今可是名正言顺的国丈了。”
徐天霖微微笑着,实则内心苦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