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石桌对面,握住了柏嘉良的手,“我会一直陪着你。” 一旁的塔尔连忙往柏嘉良身旁挪了挪,表达自己坚定与两人站在一起的态度。 可看着眼前两人四目相对,他默默低头看了眼自己与柏嘉良的距离,微微退后半步,调整了一下方位,随后眼观鼻鼻观心,关掉耳朵。 “……好,”柏嘉良并没有发现塔尔的小动作,她只是凝视着秦唯西的眼睛,慢慢握紧了她的手,“那我,准备好了。” 秦唯西冲她微笑着点点头。 柏嘉良深吸口气,上前一步,对石桌上的巨剑缓缓伸出了手。 这回,【有家之剑】并没有躲。 在指尖碰到剑身的一刹那,柏嘉良紧紧闭上了眼睛。 一阵天旋地转,她感觉自己仿佛被狠狠推了一把,推进了无边的,静谧的海洋,六感全部消失,只剩下淡淡的窒息感压在了心头。 而当从汪洋中漂浮起来时,先恢复的是听觉和嗅觉。 火炉子噼啪作响的声音,冰凉而潮湿的气味。 和之前截然不同。 看来是到地方了。 柏嘉良恍然所觉,不禁动了动略显僵硬的四肢。 触觉也恢复了。 诶,等等! 掌中的如玉般的微凉滑腻依然存在! 柏嘉良猛地睁开了眼睛,惊喜扭头。 屋子里的陈设并未发生大的改变,只是柜子上似乎多了些东西。 而秦唯西一脸懵逼的坐在她身旁。 身后也响起了塔尔震惊的声音,“刚才好大的光!把我们都笼进去了!整个屋子都被笼进去了!” “嘿嘿,真好啊。”柏嘉良望着秦唯西,不自觉傻笑起来,仿佛胸中一块重石落地。 重石落地,人就开始飘了。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夹尖了,学着秦唯西方才的语气,“放心,你永远不是孤军奋战……” 秦唯西黑着脸站起身,一把摁住这个贱儿吧唧的小人类的后脑勺,用力往下一掼。 “嗷嗷嗷秦唯西你是不是恼羞成怒了!”柏嘉良一边弯腰呼痛一边继续嘴贱。 秦唯西没理她,而是抬起头,望向石桌后方的人。 现场的第四人。 一个震惊得笔都掉了的矮人。 “奥普弗尔,”她神色温和了些,缓步上前,将掉下来的笔塞回了矮人手里,眸光悠远,声音低沉,向这位关系还不错的,已经故去的矮人王点头致意,“好久不见。” “血族公爵。”奥普弗尔温和儒雅的声音响起,还带有一丝震惊。 秦唯西身后,柏嘉良苦兮兮抬起身子,揉着自己的颈椎,往前望去。 奥普弗尔脸上是满满的不可思议和茫然。 “您说好久不见……”他愣了好一会,突然回头看了看窗外,又震惊地扭回了头,指了指秦唯西,“可我们刚告别不久!” 秦唯西:…… 身后再次响起了无良小人类的嘎嘎大笑。 “刚才就在那儿呢!”奥普弗尔不可思议地站起身,将厚重的窗帘拉大了些,手指用力敲着玻璃,“喏,您刚才就站在那儿和我告别呢!” 秦唯西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转身,拎起了嘎嘎大笑的小人类的领子,一把夹在自己胳膊弯里,再次转身回来,望着一贯儒雅随和但此时一脸懵逼的奥普弗尔,叹了口气。 “那个……我算是,失忆了。” 奥普弗尔:??? ------------------------------------- “失忆了?”奥普弗尔请几人坐下,多看了一眼缀在两人后头一脸震惊局促的矮人,冲他温和的笑笑,又扭头望向秦唯西,眸中有些好奇,“怎么回事?” “间歇性失忆,这几天的记忆没了。”秦唯西一只胳膊夹着柏嘉良的脖颈,另一只手一摊,一副摆烂的模样。 “问过阿忒若普斯了没?”奥普弗尔很是关心,“她的权柄倒是很擅长看病,让她给你看看?” “不用麻烦她,”秦唯西面露微笑,“只是被个笨蛋撞了脑子而已。” 奥普弗尔:??? 他下意识看向被秦唯西夹在咯吱窝里的,正在不断挣扎的金毛人类。 看起来,不是能把秦唯西撞得失忆的样子。 “你是不知道,”秦唯西看出了他的疑虑,咬牙切齿,“她头铁的很。” 奥普弗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