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打断其他人交流的人,所以…… 好像,的确,大概。 妈咪刚才是咳嗽了几声吧? …… 秦唯西还在撑着脑袋笑呢,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丝冷冽的寒意。 大冷天,凉飕飕的。 她一扭头,看见一位身姿挺拔的人族武圣,目光如炬目不转睛目光炯炯地盯着方才在自己面前还懒散自在现在却乖巧如鹌鹑般站直了的闻人歌。 “手。”柏长风看都不看血族的公爵大人一眼,直视闻人歌,面无表情地伸出手。 刚还被秦唯西夸赞“放肆”的闻人歌默默将自己两只冰凉的爪子都塞进了柏长风手中,头更低了。 柏长风的面色和掌中的手一样冰凉,深吸口气,扭头望向秦唯西。 “公爵大人,可以去屋里聊吗?”她努力挤出一丝礼貌的笑意,“她身体不好。” 秦唯西莫名想笑,退后一步,优雅摊手,“请。” 柏长风唇角的笑意顿时真实了几分,冲她感激地点点头,给闻人歌拢了拢大氅,手搭在了闻人歌肩膀上,半推半拉地将人往酒店的方向推。 秦唯西慢悠悠缀在她们后面,等柏嘉良走到自己身侧,两人隐约听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抱怨。 “所以为什么要出来谈?你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我是没看出任何意义。” “那是你不懂……”闻人歌用最弱小的语气说着最硬气的话,“有些话要在百废待兴的地方说才有意义。” “哦?我的确不懂。”听上去是肯定句,但哪怕木头如公爵大人都知道某人要是再嘴硬可能就要糟一顿批了。 “没事,我错了。”闻人歌认怂认得极快。 公爵大人憋笑,扭头,微微弯腰,同身边人咬着耳朵。 “真是一物降一物,哈?” “那是您不懂,”柏嘉良用和闻人歌同款的弱小的语气,眸中却含着笑意,“真要说一物降一物,也是我的亲亲妈咪能降服我妈。” 秦唯西想了好一会才想明白其中的指代。 “真是看不出来,”她望向垂头丧气的闻小鹌鹑,啧啧称奇,手却向柏嘉良面前一摊,“维C呢?” “您要它干什么?”柏嘉良边问,边将怀中饱经蹂/躏满脸沧桑的小猫崽递了过去。 “天确实冷,我暖暖手。”秦唯西直接将一只手埋进了猫崽暖呼呼的肚皮。 “维C还这么小,哪够您两只手,”柏嘉良抱怨了一声,伸手,捞起秦唯西另一只手,攥在掌心。 秦唯西怔了怔,抬眸望向不远处刚走进营帐的两人,目光落在闻人歌被柏长风乖乖牵着的两只手上。 “公爵大人,想什么呢?”柏嘉良好奇地看着她。 “没什么,”秦唯西下意识回答,扭头,落入了她醇厚如酒般的琥珀色眸子中,又是一阵恍惚,唇角不自觉露出笑意,“觉得你很暖和,像个小火炉。” 她没仔细追查心中泛起的那丝异样,而是将猫崽往柏嘉良怀中一塞,自己理直气壮地将两只手都塞进了柏嘉良手中。 柏嘉良放慢了步子,继续吐槽。 “我以为我妈咪的手已经够凉了,怎么您也是?” “我是血族,体温本就低一点,这个温度是正常的。” “那您还让我给您暖手?”柏嘉良瞪她。 “我喜欢暖呼呼的小火炉。”秦唯西低笑一声,捏了捏小人类突然泛红的软软的脸蛋,随后跟着身前两人,走进一处暖室。 屋中,闻人歌和柏长风两人赫然已经落座,眸光相继落在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上。 柏嘉良迅速将手抽出来,给三人倒上了热茶后,捡了张边角的椅子坐下,举手,“您俩还要说什么悄悄话吗?我们能听吗?” 柏长风闻言,也有撑着桌子想要起身意思。 “没什么了,”秦唯西阻止了她们,微笑摇摇头,“接下来的东西,还要请两位判断一下。” 她冲柏嘉良眨眨眼。 柏嘉良一怔,毫无默契地提问,“哪一个?” 是物质界长城和大雪及矮人王的联系和异样?还是那个神秘的,自己觉得很亲近的那个男人?亦或者是他在精灵教国和兽境那些妄图颠覆神明的举动?还是进城前两人热议的闻人歌的新政策? “所有。”秦唯西笑笑,眸色温柔,还带着不自知的宠溺,“不和你家人说说你的旅途么?” “好!”柏嘉良骤然兴奋起来了,想要开口,又低头看了看杯中茶水,有些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