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摸清楚了?也就是说您都知道答案了?!” “嗯, 差不多吧,”秦唯西感慨地拍了拍蝠翼,昂首看着空空荡荡的铁链顶端, 轻声呢喃, “真是一个不错的故事,值得去酒馆拿杯酒和那帮醉鬼和吟游诗人吹一晚上的牛。” 一只狗爪子顺手摸了上来,指腹熟练地挠着它的下巴。 “……你给我收敛点,我现在不是猫!”公爵大人怒目而视。 “咳咳,”柏嘉良讪讪地收回了手, 眼睛心虚地乱瞟,“只是看着一根修长漂亮的脖颈就忍不住上手摸摸。” 小金毛睁着眼睛说瞎话。 毕竟,她怎么敢说——“我好想你虽然只是一晚上没见但我还是好想你想亲亲贴贴一见到你就想兴奋嚎叫就忍不住手贱” “你觉得蝙蝠有脖子?!” 秦唯西更生气了。 找理由都不找点靠谱的。 “咳!打住!”柏嘉良站得笔直, 笑吟吟地看小蝙蝠,“我们现在去哪?” 小蝙蝠虎视眈眈地盯着她,那黑曜石一般的漂亮眼睛中充满了愤怒。 “公爵大人, 别生气了嘛。”狗爪子又试探性地揉上了小蝙蝠毛绒绒的脑袋。 “滚。”小蝙蝠骤然跳上了她的脑袋, 蝠翼扒拉着她茂密又灿烂的金发, 趴在了软趴趴的毛耳朵中间, 板着脸指路,“左前方是失踪的人群被关押的地方, 右前方是‘尸体’存放处。” “那我们先去哪里?” “哪里也不, ”小蝙蝠指了指两人正前方的血池, “跳下去吧。” 柏嘉良:??? 她低头看着身前翻滚的血池, 血池中是猩红黏腻的鲜血, 有些挂在了铁链上,一滴滴往下落,浓烈的铁锈味儿钻进了柏嘉良的鼻腔, 呛得人直想干呕。 “我嗅觉是不是被加强了?”她捂住鼻子,声音委屈又苦兮兮。 “觉得臭?” “臭倒是不臭,”柏嘉良捏着鼻子探近了些,浅浅吸一口,又很快退回来,小脸皱起,“就是,感觉很混乱。” “混乱就对了,”秦唯西叹了口气,“那些被放血的人的血,都在这里。” “……那,那您让我跳进去?” “废话什么呢,对你没坏处。”小蝙蝠腾空跳起,轻飘飘的蝠翼势大力沉,一巴掌扇在了畏畏缩缩的小金毛的后脑勺上,小爪子一蹬。 小金毛整个人栽进了血池中。 “呜……公爵大人,您……咳咳。”柏嘉良咳嗽了好几声,站起身。 血池倒是很浅,堪堪到她腰线处,只是身上黏糊糊的,有些不舒服。 身上披着的轻薄睡衣全都被鲜血黏在了肌肤上,勾勒出年轻女孩青涩又矫健的曲线。 “这血,倒没我想象的那么恶心,不脏。”她掬起一捧鲜血,看着其在自己指缝中流淌而下,又摸了摸自己脸颊上沾染的血,无奈地用力捋了捋发丝,将飘在额前的几缕碎发梳到脑后。 “因为处理过了。”秦唯西站在血池旁边,淡定回答。 但她的反应显然不怎么淡定。 望着眼前的女孩,秦唯西的喉咙忍不住微微滑动。 她第一次庆幸小蝙蝠没什么脖子,这样柏嘉良就看不出她的失态。 “多亏我没嗅觉了,”她低声,喃喃自语,“比沾满了番茄酱的薯条还像薯条。” 小家伙本人对她来说就是人间美味了,现在还加上了好多好多还不错的佐料——即便以她的对血的品位,也只是嫌弃其成分的混杂,而并不能否认这其中的血液品质。 “梦境又成真了一部分,”柏嘉良看着血池中倒映着的自己的影子,抬头,“秦唯西,我现在在一个全是血的池子里,而且看上去就像薯条粘上了番茄酱一样看上去很美味。” “没错。”小蝙蝠点头。 “那接下来,我们得去用猫薄荷贿赂一只狼?”小金毛眉毛紧缩,“这是什么和什么啊。” 她四处张望,嘀咕着,“狼倒是有点头绪,但这里哪能找到猫薄荷?” 秦唯西笑着摇摇头。 “不是,”她温声说,“现在,去那些锁链中间,找个舒服的地方坐下,让自己全身都泡在血池里。” 柏嘉良狐疑地看她一眼,却也乖巧转身,慢吞吞往血池中间走。 “这里有个台阶耶。”她惊呼,手指伸进血池中探索,“像是,一个石台。” “坐上去。”小蝙蝠拍着蝠翼,落在了一段还算干净的铁链上,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