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武的军官。
“一定有什么被我忽略了,对吗”她歪着头,看着灰雾之中的人影,那些未曾解决的谜团再次漫上心头。
“你们在困惑什么呢”她喃喃自语。
“柏嘉良,您好,”杜克按了按耳边的通讯仪,快步走过来,将通讯仪塞进柏嘉良耳中,“首席长老找您。”
“嘉良,”海洛伊丝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坚定而果决,“我还能给你拖十分钟。”
“十分钟内,你要是能找到解,地方那些狂躁期感染者就还有救。”
她的声音温柔了些。
“加油,我赌你可以找到解。”
秦唯西看着眼前腰杆笔挺的精灵长老,唇角扬起。
这次她没请示自己,直接就做出了决定。
柏嘉良听着耳边的嘱咐,望着眼前的灰雾,轻轻点头。
“十分钟是吗。”
她吐出一口浊气,缓步上前,手中小镰刀举了起来,唇角高高扬起。
如果有人能纵观全局,就能发现,她的笑容与神殿中的公爵大人如出一辙。
如果这人还足够年长,就能认出,她的笑容更像年轻时的秦唯西。
一样的意气风发,无所畏惧。
“不管怎么样,先打一架吧。”柏嘉良轻声说,随后,拧腰,一个简单的斜劈。
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一镰刀依然势大力沉。
“完全放弃了防守的进攻么”杜克自言自语,上前几步,握紧了刀柄,浑身肌肉紧绷,做好了应对一切变化的准备。
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灰雾中的人影并没有反抗,任由小镰刀劈进了自己的胸膛。
欺近的那一瞬间,柏嘉良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他的眼睛。
茫然,困惑,颠覆,不甘,自我厌弃。
浓烈的情绪凝聚在那灰白的瞳孔中。
她猛地抽出插在灰雾怪物胸口的小镰刀,却一个没站稳,又单膝跪倒了下去。
灰雾怪物下意识去扶她,却没扶住。
两人手臂交错,柏嘉良抓了一手奇怪触感的碎片。
“这是什么”她单膝跪倒在地,浑身都冒着血,那足以使一个人痛不欲生的伤却已经转移不了她的注意力。
掌心中,是好多好多块泛黄的碎片,像是纸,又像是布片,上面还有纤维的纹路。
“我想起来了,”柏嘉良喃喃自语,“第一晚,在我遇见你们的第一晚就看到过这个。”
只是那玩意一碰就碎,后面一个又一个事件冲击着,这个小玩意也被忘得差不多了。
只是现在,在掌心中除了那泛黄的碎片,还有一个小小的硬牌子,似乎是金属做的。
她指腹用力抹了抹那小金属牌,而泛黄的碎片瞬间化成粉末,从指缝中滑落。
小金属牌上,是因为长年累月的锈蚀而已经看不清了的文字,但似乎勉强还能辨认一些。
那应该是一个人名。
“柏嘉良,还有三分钟。”海洛伊丝紧绷而焦急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等等,等一下”小人类痛苦地用力敲着自己脑袋,“马上就好了,马上。”
“两分钟。”
“最初,最初的线索,线索和关键性证据一开始就摆在我眼前了,只是我没有发现”
“一分钟。”
“不不不,错了,大错特错”柏嘉良突然有些癫狂地叫嚷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我想明白了,我都想明白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她深呼吸,眸中泛起了有些激动的血色,“就像我搞错行军方向那样,大体没错,但是搞反了。”
“你们当时想要攻击我,是因为发现我是个异族,而且还拿着枪对你们射击,”她呼吸急促,望着眼前沉默的灰影,“但你们又认出了我,不是认出了我是谁,而是认出了我的血更进一步,实际上是认出了我血里的生命树汁”
“那些最初的失踪事件发生点,的确是军营驻扎点,的确是淡水河湖旁,但”她苦笑着摇头,“不是埋伏点,而是被埋伏点。”
“你们是被埋伏的那个。”
她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哭腔。
“对不起,对不起,”她回头,看着那副泛着血色涟漪的苏醒禁术,似哭死笑,“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你们困惑,是在奇怪我们为什么会站在彼此的对立面。”
“神都大区没有亡灵,也没有失踪案,才不是因为神火,也不是神明的庇佑,而是因为”
“亡灵们本来就不在神都”
“因为你们还在行军啊”
“其余城市燃起神火,也不是因为神明庇佑才让你们绕行。”
“是因为,”她用力抹了抹眼角,“你们看到燃起的神火,以为那是收复的失土。”
“你们是一支千年前就没有到达神都的军队,千年后,你们还在行军。”
“因为神都进入了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