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月圆之夜,是狼人血脉最活跃的时候,大多数狼人族会选在这个时候完成成年礼,化身人形。”沃尔芙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小人类,在温柔的月光下,一行人慢悠悠走进花海,“小沃尔夫就是今天成年。”
“我不太明白,”小人类高高举起被包上了厚厚纱布的左手提问,“那万一不是在月圆之夜成年的狼族怎么办会影响成年礼吗”
“你以为所谓的狼人血脉活跃是指什么”秦唯西轻笑着按下她的爪子,“对未成年狼人来说是成年礼的契机,对成年狼人”
“啊噢噢噢噢”柏嘉良小脸一红,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眸色古怪地上下打量着身后的沃尔芙。
沃尔芙今天就很不正常往常她是不会露出毛绒绒的耳朵和尾巴的。
“别看我,封心锁爱了。”狼人管家抖了抖银白色的耳朵,面无表情。
旁边忽然挤过来个黑白分明的狼脑袋,蓝眸里盛着浓浓的委屈,舔了舔柏嘉良的手。
“怎么了小沃尔夫是因为成年礼而紧张吗”柏嘉良摸了摸那手感柔软的狼毛,顺手就将一手的口水全擦在了狼脑袋上。
黑白大狼摇摇头,随后转身,从身上十多个布包裹中精挑细选,挑了个又小又轻的,小心翼翼叼着放在了柏嘉良怀里,蓝眸中充满希冀,尾巴摇啊摇。
“东西自己拿,”沃尔芙毫不客气地将东西丢回了黑白大狼背上,“这都是我和凯特给你成年礼准备的。”
“嗷呜呜。”黑白大狼尾巴垂了下来。
“说起来,怎么没看到凯特姐”小金毛显然是个坐不住的,在轮椅上扭来扭去东张西望,一头金发甩来甩去。
秦唯西忍不住将这人脑袋按住。
仿佛被捏住了后脖颈的狗崽子,柏嘉良瞬间不动弹了,只是琥珀色的眸子拼命往上挑,努力看向公爵大人,脑袋不经意间微微前后晃动,发丝蹭过秦唯西的掌心。
一旁的小沃尔夫歪着脑袋思考。
怎么感觉和自己被摸头是一个反应。
“凯特觉得没啥好看的,猫和狗天生不对付。”沃尔芙将目光从小金毛脑袋上移开,淡定回答。
“诶,您也是犬科。”
“她和我其实也不是很不对付。”
在花园小憩摸鱼的女仆长猛地打了几个喷嚏。
“到了。”秦唯西打断了两人的闲聊,将手从小金毛脑袋上拿开,看向面前一片开阔的草地。
“我还以为要走很远呢,这就行了吗”被解除了封印的小家伙又开始按耐不住的东张西望。
“遛狗而已,找片够他撒欢的草地不就行了吗”秦唯西轻笑,自然地从沃尔芙手中接过了轮椅,推着人往前走,“沃尔芙,你去布置一下成年礼的场地。”
“是。”沃尔芙微微躬身,自觉离开,顺便牵走了蹭过来想被摸头的黑白大狼。
“哦哦哦哦哦,传说中的兽人族成年礼要开始了吗”柏嘉良丝毫没有“我和公爵大人在单独相处耶”的自觉,眸子亮晶晶的,压抑了好几天的嘴又开始有恃无恐地叭叭了。
“我听说兽人族成年礼仪式非常复杂,需要未成年兽人自己从兽境最险恶的山峰上采到名为甘林克的花朵为主材,取用来自精灵教国祝福过生命树的落叶为辅,配以精心挑选的四十九种其他辅材,制作安抚兽人成年礼时狂躁血脉的熏香。除此之外还要准备足够的伤药,防止狂躁的兽人伤到自己”
秦唯西认命一般地分出两只婴儿拳头大的小蝙蝠,堵住自己耳朵。
“要我看来兽人还真是挺难的,看小沃尔夫背上的那么多东西,连从小在公爵府长大的他都这么愁眉苦脸的其他兽人可想而知我要是兽境之主多少要搞搞改革把这复杂的成年礼给诶”
远处,沃尔芙卸下了小沃尔夫身上的一个小布袋子,打开,铺在地上。
那是一张四四方方的野餐垫,包裹里还装着新炸的薯条,甜水,炸蘑菇和一只完整的烤鸡。
沃尔芙卸下了第二个巨大无比的袋子。
里面是三张舒服的懒人沙发。
第三个沉重的的袋子卸下来时,小沃尔夫喉咙中泛起一声解脱的呼噜声,耷拉着的尾巴甩了起来。
袋子似乎有点沉,沃尔芙也一下子没接住,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沉闷声响。
是一个野营帐篷和野营火炉。
柏嘉良茫然回头,看向已经取下了堵耳朵的小蝙蝠的公爵大人。
“这都是给我们准备的东西。”
“嗯,对。”
“那小沃尔夫呢”
“他需要什么”
“香薰啊,药品啊,一些仪式需要的用品和象征血脉的旗帜啊”柏嘉良声音越来越小,开始怀疑人生。
“那的确是普通兽人成年需要的,”秦唯西轻笑着,“但小沃尔夫可不是普通兽人。”
“嗯,他是哈士奇精,”柏嘉良看向不远处精神抖擞到处刨地的黑白大狼或者说,黑白大狗,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