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熬过这段时间,她马上就可以去首都当工农兵学员,到时候就可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也不必再听那些三姑六婆嚼舌根。
周翠裙和王秀贞趁着天黑没人看见,偷偷回到了筒子楼里,悄悄关上门,准备苟上一段日子,避开那些闲言碎语。母女俩在自己家里跟做贼似地躲了一天,下午时饿得前胸贴后背,实在没办法,王秀贞便用围巾捂住陈月凤被抓伤的脸,趁着没人时,跟做贼般,赶紧跑去街上,买了几个烧饼回来,准备将就着填饱肚子。结果刚走到筒子楼一楼天井里,就看见气势汹汹的陈月凤朝着自己走来,一把便将她的烧饼给摔在地上,并放声大骂道“你个丧门星,好狠毒的心,居然趁着我不在,去医院偷袭我儿子你还想吃烧饼我看你就像是只烧饼”
陈月凤是真的动了气,眼里都冒着火,恨不得把王秀贞给生吞了。
马子文因为剧情修改,把自己砸得晕死,昏迷了一整夜。陈月凤在病床边守着,就担心自己这金疙瘩儿子出事。终于守到早上太阳升起时,马子文才悠悠醒了过来,这么长时间没吃饭,陈月凤怕宝贝儿子饿坏了,便赶紧去食堂买病号餐。
结果当她端着香喷喷的病号饭回病房时,却发现儿子四仰八叉,奄奄一息趴在地上,脸上身上全是青紫,显然是被人给狠狠揍了。
马子文用微弱的声音哼哼唧唧告诉陈月凤,说她去打饭后,自己则继续睡觉,结果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走进了病房,并反锁了门。
马子文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头脸就被人用被单蒙住,伴随着黑暗而来的,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那人全程没有发声,但显然是个练家子,每一拳都打到要害处,疼得他连出声的力气都没了。
那人动作干脆利落,打完之后直接走人,没留下任何证据。
陈月凤回来后,看着儿子的惨状,又气又急,可是问遍了周围的医生护士病人,确实没人看见凶手的模样。
陈月凤脑子飞速运转,忽然就想起了王秀贞。
没错,肯定是那个被自己薅了一把头发的贼婆娘不服气,所以偷袭自己儿子
想到这,陈月凤怒火中烧,安顿好马子文后便气冲冲来到了筒子楼,正好就撞上了买完烧饼,用头巾捂住脸,鬼鬼祟祟准备往楼上走的王秀贞。
陈月凤才懒得和她废话,直接冲过去扯掉了王秀贞怀里的烧饼,并进行了一番破口大骂。
王秀贞本来就一整天没吃东西,饿得心里跟猫抓似地,眼看马上就能吃到香喷喷的烧饼,结果现在那些烧饼被陈月凤扯得滚在地上,沾满了泥,顿时也气得眼都红了,忙回骂道“谁偷袭你儿子了你那个软骨头儿子谁稀罕偷袭你还我烧饼”
王秀贞觉得太委屈了,这辈子只有她污蔑人,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污蔑真是岂有此理
就这样,陈月凤和王秀贞开始在筒子楼天井里叫骂起来,陈月凤一口咬定就是王秀贞殴打了马子文,而王秀贞则骂陈月凤是脑子进了潲水在胡说八道。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脏话浓度超标,一时分不出胜负。
整个筒子楼的人都趴在走廊围栏处,看得津津有味。海云桃也是一样,边拿着小酥肉“咔嚓”“咔嚓”啃着,边观赏着骂战。
反正狗咬狗,一嘴毛。
可就当她在悠闲吃瓜时,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道略带凉意的声音“陈大娘,我和我妈在家里休息了一整天,这才刚出门买点吃的,根本没时间去医院。再说了,我们俩都是女的,怎么可能赤手空拳就把一个男的打伤呢要我说,昨天和你家发生矛盾的,也不止我们一家。既然有人昨天可以把你从桌子上踢下来,那今天也可以去医院偷袭马子文同志啊。”
昨天踢了桌子,让陈月凤摔下来的就是海国安,这话明显就是把矛头指向海国安了。
海云桃转过头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周翠裙。
周翠裙昨天丢了那么大的脸,本来是想躲在家里一整个月都不露面。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陈月凤居然找上门来,在楼下破口大骂。听着那些粗鄙的词语,周翠裙是恨不得丢一个夜壶下去,砸在那个死老太婆头顶。可想到原剧情里,自己以后毕竟要嫁进马家,享受荣华富贵,暂时还不能得罪陈月凤这个未来婆婆。所以她只能忍住羞辱,从屋子里走出来,把矛头引向了海国安。
偷袭马子文的,是不是海国安都不要紧,反正她不好过,海云桃家也别想好过。
果不其然,陈月凤一听,发觉这话有几分逻辑,于是立马开始转变攻击对象,抬头指着海云桃,尖声骂道“没错,姓海的,你们这一家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海国安出来说清楚是不是他干的小兔崽子真是”
陈月凤正骂到兴头上,忽然身后传来了海国安的声音“你爷爷我在这呢老太婆你再敢吼我妹,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大伙掉头一看,发现穿着蓝色工作服的海国安下班回来了,正一脸不快地盯着陈月凤。
陈月凤向来欺软怕硬,看着人高马大的海国安,立即缩了缩脖子,但仍旧硬着声音道“你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