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尹清雅和尹季北商量能不能和苏林复合的时候,尹墨山也把尹伯东交到了书房。
今天晚上在黑市发生的事情,已经通过某种渠道传到了尹墨山的耳朵里,他对尹伯东在黑市之中的表现非常不满。
面对强权,卑躬屈膝,阿谀谄媚不算什么,这是任何一个拥有趋利避害本能的人都有可能做的,而且尹墨山能够成为尹氏集团的话事人,这种事情见得太多了,甚至早些年,他自己也做过类似的事情,所以他不可能要求尹伯东在面对生命威胁的时候,还保持镇定,像古人一样拥有气结。
当了表子没关系,但一定要把后续的事情做好,不能让别人挑出毛病,这才是本事。
就比如今天晚上,尹伯东向罗群屈服了,如果没有紫袍出手秒杀罗群这件事,那么尹伯东的选择无疑就是最为正确的,他在关键时刻牺牲了自己的尊严和脸面,保全了尹氏集团,团结了尹氏集团的盟友,甚至还利用罗群对尹氏集团的敌人进行了非常猛烈的打击,让尹氏集团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占据更多的市场,在洛城拥有远超现在的话语权,甚至一跃成为洛城最大的家族!
如果这件事办成了,那么没有谁会指责尹伯东的卑鄙无耻,没有人会记得他在关键时刻卑躬屈膝,人们只会记住尹氏集团在尹伯东的带领下,达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
只可惜,他没有做到。
他选择的大腿罗群死了,被紫袍一掌秒了,那他之前的卑躬屈膝,阿谀谄媚,就全都成了笑话!
尹伯东在黑市里的行为举动,会给尹氏集团带来非常不好的影响,如果沈家用这件事做文章,尹氏集团会非常被动,这让尹墨山非常不爽,甚至是生气,所以他必须把尹伯东叫过来,狠狠地骂一顿,并且给他一个教训!
在这个时候,尹墨山根本不关心尹伯东承受了多大的委屈,经历了什么样的思想斗争,在他这里,输了就是输了,没有那么多借口。
尹伯东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举动会给尹氏集团带来麻烦,来到尹墨山的书房之后就直接跪到了地上。
“父亲,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就行了吗?你知道你今天的行为会给尹氏集团带来多大的影响吗?你可真行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竟然就向罗群这样的通缉犯求饶认怂,甚至还故意颠倒黑白,扭曲是非曲直,你就不想想这么做有什么后果吗?”
别看尹墨山已经七十岁了,但身体还很硬朗,骂起人来也是中气十足,唾沫星子乱飞,全都喷到了尹伯东的脸上,就这还不解气,他又从书桌后面冲出来,一脚把尹伯东踹翻到了地上。
尹伯东不敢反抗,不敢躲闪,甚至还要收回几分力气,防止尹墨山踹他的时候,受到反震之力的影响。
可就算这样,尹伯东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尹墨山在骂他,而且骂得还特别狠!
只要尹墨山还肯骂他,那就证明他还没有被抛弃,他还有希望。
如果尹墨山对他不管不问,不理不睬,甚至装作没有这回事,那他才是真的要倒霉了。
“父亲,我错了!我也没想到紫袍竟然这么厉害,对于这件事,我没有任何话可说,任凭父亲责罚!”
尹墨山还在气头上,又对着尹伯东一顿骑脸输出,骂了足足二十分钟才算是出了心里一口恶气。
尹伯东见状,急忙跪着来到书桌旁边,给尹墨山倒了一杯茶水。
“父亲,您喝口水润润嗓子,别气坏了身体。”
“你啊……唉!”
尹墨山骂也骂了,气也出了,如今已经冷静下来,知道如今这尹氏集团还离不开尹伯东,这才压下了心里的不爽。
“起来吧!”
尹伯东如蒙大赦,赶紧扶着桌子爬起来,两腿不断颤抖。
不是怕,而是跪得时间太长,膝盖疼痛难忍,双腿也已经完全麻木,要不是扶着桌子,他根本站不起来。
尹墨山喝了一口茶水,说道:“你要知道,咱们尹氏集团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不光要注意洛城之中各种明枪暗箭,还要时刻注意咱们尹氏集团的名声。名声坏了,想要挽回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如果沈家趁着这个机会对咱们发起舆论战,你让我怎么应对?”
“是!儿子知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你不是错了,你是运气不好。”
尹墨山的态度彻底缓和下来,“我已经骂过你了,现在不是要追究你的责任,而是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应对办法?”
“应对办法?”
尹伯东认真想了想,说道:“现在咱们尹氏集团面临的主要就是名声上的危机,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马上采取一些行动,做一些可以获得名声的大动作,找一些媒体进行合作,然后就是买水军造势,争取把这次危机的损失降到最低。
除此之外,我们还要和今天晚上所有在黑市出现的人联系,让他们不要乱说,如果沈家一定要用这件事做文章,那我们就挖点沈家的黑料,让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