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入驻闽城一连串的事等着我处理，及时行乐这种事你自己偷着乐行了。”顾清明回话。
“我不常来闽城，今儿这回要不是人家陈儿叫我，我才不来看你丫的，一个人在闽城过吧！”
蒋斯哲用这种语气来表示对老友好久不见的激动，顾清明能理解他的口是心非。
“蒋总没带女伴来？”顾清明反倒问他，
男人间的谈话做不过就是钱和女人，车和打牌，他们都是俗人。
蒋斯哲一想起自己家里的那位小姑奶奶就头大，他承认大老远飞到闽城来有躲老婆的目的。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自个儿来这不都是女伴。”他示意包厢里其他的姑娘们。
“顾清明不是我说你，悠着点加班，别到时候钱挣了人没了。”
蒋斯哲又把话茬引到顾清明的身上，拨开烟盒叼了根雪茄在嘴里。
顾清明拿过来蒋斯哲手里的檀香珠把玩着，他今晚没有戴自己的那块帝王翡翠，总觉得手里空落落地不适应。
“唱歌太吵了，来盘麻将。”蒋斯哲冲着众人喊一声，有人没点歌就坐在麻将桌前，
“你不来？”他身边还给顾清明留了个位置。
“你们先。”
顾清明站起身到了玻璃前，蒋斯哲的雪茄酸味太重他不喜欢。
而站在这里片刻，他注意到了楼下窝在卡座上喝果汁的林亦安，她附在旁边人耳边说着些什么，之后独自起身离开顾清明的视线。
顾清明手上捻珠子的动作顿了顿，他沉默两秒，转身朝着包厢门走去。
“哪去？”
蒋斯哲嘴里还叼着雪茄，伸手码好牌，他口音含糊不清地问顾清明。
“放水。”顾清明随便找了个理由。
“包厢里有厕所。”有人提醒，
但这时候顾清明已经出了门到走廊，包厢厚重的大门缓缓合上。
“中了邪了，风风火火的。”蒋斯哲不理解，
“不理他咱们继续。”
杰克张和其他人去舞池跳舞了，林亦安留在卡座看包吃水果，
甜腻的芒果汁洒在她的毛衣上面，她想去洗手间处理一下，耳边的音乐太聒噪，她顺便还想出去走走。
“我去一下洗手间。”
林亦安撩起旁边一个姑娘的长发，附在她耳边说着。
对方比划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听清楚了。
林亦安在一片骰子和纸牌堆里找到自己的酒杯，喝干净里面的酒水，把玻璃杯倒扣在茶几上，这是她自己的规矩。
林亦安在洗手台前用水沾湿那片污渍的衣料，又抽了张纸蘸干果汁，
她低着头专心致志，顾清明在他身边洗手挤洗手液都没发现。
“顾总？”
她抬头拢了下耳边的碎发，透过镜子看到身边的男人有些眼熟，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顾清明深邃黝黑的双眼再次与林亦安对视，
她今天着装简单朴素，与舞池里袒露肌肤的年轻人有点格格不入。
“林小姐，你也来江边跨年看烟花吗。”
林亦安又抽了张纸擦手上的水滴，“一个朋友回闽城，陪他来的。”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直到顾清明开口，
“林小姐，我们结婚吧。”
顾清明冷不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亦安一震惊忍不住瞳孔放大，
但是回想起那天在露台上两个人吻地投入，她还是忍不住耳根发红。
“您在开玩笑吧。”
她读不出顾清明严重看向爱人般的情深以往，也没有输了酒桌游戏大冒险捉弄人的戏谑。
顾清明当然不是在开玩笑，他想要和林亦安合作，这件事对他们两个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