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不屑。
“陈少放心,我这个人很贵的,绝对赔的起。”
说罢把琵琶往怀中一抱,扭头走向了表演的空地。
“嘁。”陈尽年冷哼了一声:“油嘴滑舌,没脸没皮,不对,是空有皮囊!”
不得不承认,黎蔷这身旗袍,珠宝加琵琶,单单坐在那里摆出姿势,都是幅绝美画面。
“她怎么还不开始?”
“不会是开头就忘了怎么弹了吧?”
“有可能,我都替她尴尬了。”
黎蔷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双目微阖,坐了十几秒钟都没动静。
场下再次嘈杂了起来。
陈渊双眉紧蹙,死死的盯着这个口出狂言的晚辈。
就在他也以为黎蔷是忘了曲谱时,一声清脆的铮声骤然响起。
声音压过窃窃私语,园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旋即,黎蔷的指尖动了起来。
青葱玉指拨弄着琴弦。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夜风吹过,红色的灯笼微微摇曳。
灯火之下,绝色女子一曲梁祝清幽哀怨,仿佛穿越前年的蝴蝶飞到了园子,诉说着爱情的缠绵。
陈尽年的脸色由白转红,刚刚的嘲讽如同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至于陈渊,脸色已由不满到惊讶再到狂喜。
虽是最普遍的曲子,却被演绎出了灵魂。
这才是最难得的。
铮鸣而起,铮鸣而落。
伴随着余音绕梁,黎蔷缓缓抬起头。
“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