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的君王单膝跪于野玫瑰的裙摆之下,将心与生命都献与她。
——傅枭
“钱呐~什么时候能长腿往我口袋里跑呢?”
酒吧后台的沙发上,黎蔷慵懒的像只小狐狸,窈窕柔软的身体缩成一团,哈欠连天。
即使卸去舞台浓妆,即使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那张精致的脸蛋依旧美艳到无可挑剔。
尤其是一双含情的狐狸眼,一颦一笑都自带风情。
可以想象,当这样一个女孩抱着吉他在舞台上狂欢时,舞池会狂热到何等地步。
回国三天,在酒吧驻唱三天,黎蔷的每日工资已经翻了五倍。
可惜,还远远不够。
毕竟她人在帝都。
不过她已经管不上自己下顿该吃什么了,她现在只想赶紧睡上一觉。
就在黎蔷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门外一道宽阔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皮鞋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带着让人心悸的压迫力。
本来已经开始犯迷糊的黎蔷这一刻陡然睁开了眼睛,警惕的明眸中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倏然扭头,在看清来人后黎蔷心底一惊。
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她的行踪?
要知道,她回国这几天,连银行卡都没敢碰过。
虽然黎蔷心中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腿肚子都在发软。
但她的面上却看不出半分心虚,唇角甚至挂上了痞坏的笑容。
“呦!枭爷,您……您怎么来了?”
来人穿着件寻常男人根本无法撑起的宽大风衣,纯黑色的。
下身挺括的西装裤包裹着一双笔直有力的长腿。
打眼粗粗一看就有一米九个头。
这身高本就极具压迫力。
再配上那张线条冷硬凌厉的脸,冷而锐利的目光带着股冷酷狂傲的君王霸气。
这人,绝对在部队呆过,摸过真家伙事的那种。
“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而是在这里跳舞。”
男人的声线低沉,长腿一迈,几步之后,人便站在黎蔷的面前。
灯光之下,高出黎蔷二十厘米还多的阴影轻易便将蜷缩在沙发上,刚刚还被人追捧喊着的“野蔷薇”笼罩其中。黎蔷微微抬头,勉强的笑脸对上那张阴沉如水的脸。
心差点快要跳出胸腔。
“呵……呵呵呵……”
黎蔷干笑了两声,僵硬的扭头不去看眼前的男人。
“瞧您这话说的,我回来为什么要告诉您?枭爷,咱俩……早就没什么关系了。”
傅枭眸光骤沉,阴翳到骇人的程度。
黎蔷知道自己戳到了傅枭的软肋上,但她还不满足,又在上面狠狠剜了一下。
“枭爷,都两年过去了,您该不会还要为那一夜来找我负责吧?我那时年纪小,不懂事,现在给您道歉还不成么?”
两句话,将傅枭眼底最后一丝温情打散。
“不懂事?那你当时倒记得把床照发给傅家?”
傅枭一声嗤笑,冷的让人心肝肺都跟着一起发颤。
“挖空心思讨好我了一年,连自己的第一次都舍得献出来。就为了和我拍张床照,报复当初傅家在宴会上说的那两句难听的话?黎蔷,你可真有出息!”
听着自己两年的小伎俩被揭穿,黎蔷的指甲嵌进了手心里。
最后,所有的情绪化成了一抹不在意的轻笑。
“是,在枭爷您眼里,我是做了场赔本的买卖。”
黎蔷抬起了头,似笑非笑的仰视着眼前的男人。
“但在我这种阿猫阿狗眼里,这买卖可太值了。毕竟您活着,为的是掌声和喝彩。我活着,为的却是胸中这口恶气。”
傅枭薄唇轻抿,没有说话。
黎蔷混不吝的眼神里带着轻佻,冲着傅枭吹了声流氓哨。
“更何况,你们傅家眼里没教养的野种睡到了他们的继承人,啧啧……真够本!”
瞬间,傅枭的眸光淬上了火星子。
“够本?”
“对啊,还不够本么?”黎蔷梗着脖子反问道。
俯身,一双铁臂将人从沙发上捞起。
不容挣扎。
“你因为一张照片,被黎家当扫把星一样扔出国两年。睡我一次,哪能够本?”
黎蔷全身一僵,眼底慌乱。
嘴上说的话却云淡风轻,甚至带着些玩味。
“哦,我知道了。绕着大半圈,原来枭爷就是想让我配合重温一下往日激情?”
见傅枭没有反应,黎蔷红唇微哂。
曾在床上攀过男人双肩的指尖似有若无的划过他的胸膛,然后一路向上。
轻轻撩拨了一下喉结,又描摹了一下那道冷硬利落的下颌线,最后在那挺拔的鼻梁上点了点。
“行吧,那我再陪枭爷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