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了不少能人异士,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都躺了好些时日了,再闲下去才是人都要歇懒了。”
卫姝岚便捡了一些旁的事儿说给江月听
年关上,陆珏派人去接许氏她们前往暨城,附上了手书了一封,表明了身份,也写明了江月就在前线,与他在一道。
兹事体大,许氏和房妈妈商量了一下,并没有对外宣扬,只说是跟着女儿女婿去外头过年。
后头一家子在暨城团聚后,便直接来了京城,没再回路安去。
是以现下穆揽芳还被蒙在鼓里。
“揽芳那丫头说早知道你一去那么久,连年节都没回去过,反而是把伯母他们接到外头,瞧着像是不准备回去一般。早知如此,她说什么也不该帮你办路引。前几日她来信,又在提这件事,担心你在外头过得不好。我有心想和她说你已经来京城了,但又怕”
穆揽芳古道热肠,早先跟卫姝岚都不熟稔,便想着对她施以援手,若是听闻江月受伤昏迷,肯定是要不远千里赶来探望的。
“姐姐不告诉她是对的,路途遥远,没得折腾,我稍后会写信给穆姐姐的。”
卫姝岚掩嘴而笑,“其实倒不是怕她折腾,而是不想她在出嫁前不安心,只想着左右再过不久,她也要上京来了,到时候她总归是能来瞧你的。”
江月惊讶地挑了挑眉,抬眼看见卫姝岚眼神扫向坐于一旁的自家兄弟,便笑道“穆姐姐这是”
“说与我家弟弟啦,小的那个。”
当时卫姝岚离开路安,穆揽芳还嘟囔说,她只舍不得江月,没得把她漏了。
殊不知,早在那会儿,卫姝岚便已经有了做媒的念头。只是八字还没一撇,不好直接说而已。
处理完府城的事情,她回到家中,跟父母禀明了这个想法。
时下有低娶高嫁的说法,穆知县官位比卫大人低一些,但清名却在外,尤其是之前,穆知县不惜揭发岳家的,将灈水莲香之事昭告天下,在清流中也有了一些名声。
卫家父母对穆家的家世有何不满,就是担心自家小儿子不着调卫家两兄弟走的是科举的路子,卫海晏是早前就定了亲,接回姐姐,一家团聚后就已经完婚。卫海清则是性子未定,学问倒还算不错,性情方面却跟孩子似的,这才十七八岁还未定下亲事。
事实证明,卫家父母的担心是多余的,卫海清性子跳脱,穆揽芳也跟普通的闺阁女子不大一样,他跟穆揽芳见过一面,直到她性子爽利豪迈,更有一副难得的侠义心肠,对她颇有好感。
再后来,卫姝岚跟穆揽芳通信,都会特地提一嘴自家幺弟。
穆揽芳也不蠢笨,听她在信中提了几次,便也猜到了一些。
到底才差点让道貌岸然的史家骗了一遭,即便是卫姝岚做媒,她也没有一下子就捅破那层窗户纸。
见她有意慢慢来,稍后卫姝岚给她的信中,就会带上卫海清新作的文章和诗文。
两人隔着卫姝岚这媒人,接触了好一段时间,两家把这桩事放到了明面上,年关上卫海清跑了一趟县城,代表卫家给穆家送年礼,在路安留了几日,穆知县把他从头到尾考察了个遍,两人便正式定了亲,因为二人年岁都不小了,没得再耽搁下去,婚期就定在今年的初秋时节。
穆揽芳的外家,林家得知她这次真的说上了好亲事,也出了不少力,已经在京城置办好了宅院,方便穆揽芳从京城出嫁。
现下已经是初夏,算算日子,再过不久,穆揽芳就要上京了。
“倒是我消息滞后了。”江月闻言,真心实意地替他们高兴起来。
“别高兴的太早。”卫姝岚捏了捏她瘦得骨头凸起的手腕,“还是先将养身体,免得揽芳来了,瞧见你的样子大哭一场。你总不想她顶着两个核桃似的眼睛上花轿。”
要不说卫姝岚是个妙人呢,说来说去,还是劝着江月得保重身体。
江月忙保证道“知道了,后头我会多注意一些的。”
说了这么一程子话,卫姝岚也没有多留,说家里还在帮着弟弟婚礼的事宜,留下了一些补品和药材后便离开了。
后头就是重明军中的人,一群大老粗也说不出什么场面话,就让无名作为代表,上前慰问。
“丫头本事大,命也大。”小老头笑眯眯地捋着白胡子。
江月回以微笑,“我还当醒来后就见不到先生了。”
小老头是闲云野鹤般的人物,早前因为欠了陆珏的人情,又以三城百姓为先,才留在了重明军中。
现下战事已毕,三城百姓的危难已经解除,他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江月以为他会悄然离去。
无名给了一个还是你懂我的眼神,“本来是准备走了,陆珏那小子也早知道我要走,所以才让我去管那些个流民。这不是没想到你后头出事儿了嘛,这小子带上你就跑,小老儿在三城收拾了好一通尾巴。收拾完了,就也跟着上京来瞧你了。”
陆珏并不是做事顾头不顾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