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
老夫人既发了话让她来诊治,这也就代表自家年前还能再来一笔进项,江月自然也不推辞。
为老夫人详细的诊过脉后,江月便要了纸笔,开了一副调养身体的方子。
谢老夫人也不提让府里的儿科大夫来掌掌眼,直接就让身边的妈妈去按着抓药。
江月又上头给老夫人推拿了半晌,确认她的情绪已经平复,加上谢家人也已到齐,便开口道“您老莫动怒,其实今遭成哥儿走失,并非纯粹是家人的疏忽,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说着她便道出那蒙汗药来。
谢老夫人虽威严,但对江月一直很和颜悦色,此时听说一家子都是让人药翻了,才差点让成哥儿走丢。她没再看向儿子儿媳,而是蹙着眉若有所思。
她思考事情的时候,屋子里就越发安静了。
过了半晌,谢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你有心了,这事儿我明白了,后头会查。时辰也不早了,留下用个饭可好”
若换成其他人,江月肯定会腹诽这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别跟前头家里其他人似的,只以为是盗匪作乱。
但对着精神矍铄、眼神清朗的谢老夫人,江月便不会有这种想法。
因想着联玉还在外头等着她,江月便推辞道“家人还在等我,今日便先回去了。”
中风可不是小事,需要悉心调养,江月和谢老夫人说好,翌日再来为她诊脉,便起身告辞。
谢老夫人力有不逮,便没有相送,只让两个儿媳妇送江月出去。
先前陶氏和金氏一直一言不发,江月便下意识地以为她们妯娌二人都是寡言少语的性子。
但从谢家老夫人跟前离开后,陶氏和金氏不约而同地呼出了一口长气,就打开了话匣子。
陶氏虽是家中长房媳妇,但因为是续娶,所以比金氏还小几岁,如今才刚到二十,她圆眼镜圆脸,长得十分可爱讨喜,拉上江月的手,对着江月千恩万谢,“若成哥儿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可真是没活路了多亏小娘子仗义相助,我真的特别特别感谢你。”
说着就要把手腕上的金镯子捋到江月手上。
江月忙道不可,“酬金我已经拿到了,大夫人莫要再客气。”
鹅蛋脸、桃花眼的金氏也连忙拉住自家嫂子,倒不是不舍得给个金镯子,而是提醒道“这镯子是年前母亲特地让人给你打的”
陶氏连忙住了手,感激地看了金氏一眼,“还好你提醒我,不然回头让母亲知道了,又得吃通挂落。”
说着陶氏又要伸手摸头上的金钗。
金氏越发无奈,“那也是母亲给的嫂子别找了,咱们回来祭祖,你又是咱家的长房媳妇,从头到脚的首饰都是母亲使人打的”
陶氏这才悻悻地放了手,眨巴着水灵的眼睛跟江月致歉。
金氏无奈地看她一眼,然后也亲切地拉过江月的手,说“小娘子莫同我大嫂计较,她虽然看着比你年长几岁,但心性儿还不成熟。”
江月忍不住弯唇笑了笑,说真的不碍事,她反正本也没准备再要陶氏的首饰。
两人一左一右把江月往外送,因谢家宅子实在阔大,比穆家的宅子还大不少。
是以说了会子话,也不过才道二道门。
金氏怕小嫂子再惹出笑话,便由她开口和江月攀谈道“我们很少回县城,从前便也不知道县城中还有江小娘子这样的妙人,不知道您师从哪位大夫如今在哪家医馆坐诊往后寻小娘子,也便宜些。”
“家父从前在京中做药材生意,为我请过先生,但更多的还是自己摸索。所以若是两位夫人信不过我,其实也可以让府中大夫检验我开的方子,我是无碍的。”
金氏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娘子千万莫要误会。母亲都信得过你,哪儿轮的到我来置喙只是我俩身上也有些不好,也吃了不少药但都不见好,而且一些事也不方便和男大夫说。是想请小娘子为我们二人看看,这才多提了一句。”
“那我为您二位诊诊脉”
陶氏先把手腕递送到江月眼前,江月刚把手搭上,就听到后头传来脚步声。
原是谢老夫人身边的妈妈过来了,她也并没有摆谱,只是笑着解释道“老夫人见两位夫人久未回来,便使老奴来瞧瞧。”
其实倒也不怪谢家老夫人催的紧,而是她做事素来雷厉风行,这会儿已经开始查起那蒙汗药来了。
陶氏和金氏作为受害者,自然也要被问话。
陶氏连忙把手收回,金氏也不敢再和江月攀谈,脚步也比之前快了不少,很快就将她送到了门口。
江月请了她们止步,不必相送,陶氏和金氏连忙对她福了福身,见了个礼,便脚步匆匆地跟着那妈妈回去了。
此时前头把谢宅围得水泄不通的城中百姓听说谢家的公子已经寻回,便都已经散了。
江月便很顺利地出了来,而后在临街的一个茶水摊上找到了联玉。
“才说你不舒服,怎么等人也不找个暖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