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有活力,一点都不像个病人。
向大夫在她进来的时候,略打量了她一眼,随后他便把眼神落到了张淑芹的手上。
那手松松地贴着裤腿,看不出来曾患过鸡爪风。
几个人也不耽误时间,一人抓了张淑芹一只手,开始给她诊脉。
黎东方还在他们旁边说:“服用完含乌头的药之后,小张没什么不良反应。像她这种病,体内伏寒极重且无热证,用乌头自然是对证的。但凡有热证,那乌头就是禁用的,这个应用指征是极为严格的。我们虽然提倡在需要的时候提高用量,但使用之前肯定要经过严格辩证,不适合的人就是1克都不会给他用。”
那几个大夫默默听着,自然都明白他说的道理。
又检查了一会儿,他们最后确定张淑芹确实没什么问题。她所服用的乌头并没有对她产生什么不良的影响,反而祛除了她体内的伏寒。
这时候的她,手上是热的,脉也不沉。从各方面看,效果都是正向的。足以说明,黎东方他们给这个患者开药方时,是经过严格辩证,确定这个患者适用,这才给她开的药。
孙科长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见那几个大夫都收回手,不再打量那个食堂勤杂工,他急于知道情况,就问道:“向大夫,这个药方,有没有问题?”
向大夫摇头:“针对这个患者的情况,我看这个药方是可以的。黎大夫他们在开药时也加了制约乌头的药,这样就可以将乌头的毒性大幅度削减下去。当然,这药的确还是有毒的,可对于体内伏寒极重、甚至命在顷刻的人来说,这种大毒之物正是能用来救命的东西啊。”
“你像咱们西医,在病人病危的时候,也会用强心针来抢救啊。这强心针是什么你们知道吧,什么洋地黄类药啊,什么肾上腺素啊,就是用来急救的,人救过来之后就不能用的,毒副作用也是有的,用多了也会有害。像这个原理其实是类似的,黎大夫他们开的这个药也是救急用。”
黎东方点了点头:“是这个理,我带你们去肝胆科看看吧。那位肝硬化腹水的患者,开的是真武汤加味,刚开始附子开到30克,后来渐渐加到60克,她人还在病房,怎么样你们一会就看到了。”
这个量也很不小了,那几个大夫你看我我看你的,心里都特别好奇,都想看看人被黎东方他们给治成了什么样。
几个人从黎东方办公室出来,到了走廊上,孙科长正走着,便看到迎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年轻人,那年轻人是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一起来的。
孙科长怔了一下,随即朝那年轻人打了个招呼:“小谢,你怎么在这儿?你这是…”
谢振兴也愣了下,随后他也认出出孙科长。他们都是在市里工作,接触的机会虽然不多,但也是认识的,算是点头之交。
既然在医院碰上了,招呼还是要打一下的,谢振兴就说:“我请了半天假,陪我大姨来复查一下。之前她就是在六院中医科看的病,效果还不错。怎么,你们这是…”
孙科长没想到谢振兴也在这里看过病,他当即就问了一句:“哦,那你是请哪位医师给你大姨看的?”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415办公室门口,谢振兴就偏了下头,往里一指:“就这儿,小陈大夫给看的。我大姨这个病,三年左右了,换了不少大夫,最后还是小陈大夫给开的药。”
孙科长和他身后那几个大夫虽然不清楚谢振兴大姨到底是什么病,可既然别的大夫好几年都没给她看好,那肯定是个难治的病。
这样的病,那小姑娘都能给看好了,那她的实力是真的不一般啊。
孙科长愣了下,然后说:“没想到,小陈大夫水平挺不错的。”
“那小谢你先去带你大姨看病吧,我这里还有点事,稍后我再跟你细说。”
黎东方听了心中暗暗冷笑,他心想,陈凝要是没点水平,他能带她去看那么严重的病吗?
他们又不是过家家玩,看病可是严肃认真容不得马虎的事。
这时有个患者从陈凝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谢振兴就推开门,带着他大姨走了进去。
至于孙科长他们,自然是去了肝胆科病房,去看那位患了肝硬化腹水的患者。
陈凝看到他们的身影,没什么特别反应,也没有跟过去看看的意思。
这种事,有黎东方一个陪着,就足够了。病历和患者都是现成的,那几个外院专家自己去检验一下就行,并不需要她跟着解释。
看到谢振兴带着他大姨进来,陈凝客气地笑了下,说:“谢同志,又见面了,这回阿姨也来了,过来坐。”
谢振兴进来的时候,本来是挺高兴的,他甚至微调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好让自己的脸不像平时那么疏离淡然。
然而他一进来,就看到陈凝对面和斜对面各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这俩人都穿着白大褂不说,还都长得高大俊朗。
如果说有所不同的话,那就是一个长得阳刚健硕一些,另一个则比较清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