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多,环境也好。”
林艳萍应了声:“行,回头我跟我爸说。”
贾大夫又聊了几句才走,从呼吸科出来,他就回了四楼中医科。
回到科室之后,他没急着去自己办公室,而是假装去找一个大夫要点茶叶。要完茶叶他也没有走的意思,就坐在那办公室待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那大夫说话。
那里离陈凝的办公室很近。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有什么大点的动静,能听得见。
他眼睁睁看着那一家三口走进陈凝办公室,便竖起了耳朵。
那三口人才进去,季寒霜也带着一个年轻女孩来了。她探头往里看了看,便看到了陈凝和她面前的患儿。
这时陈凝也看到她了,便示意她先进来,办公室里也有长椅,陈凝笑着跟她说:“小姑,你们先在那儿坐会,等我一会儿。”
季寒霜忙说:“我们不急,你先忙。”
说着,她暗暗打量着办公室的环境,心里多少有点感叹。刚认识陈凝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培训班的学生。现在短短几个月,她就成了六院中医科的大夫之一,陈凝进步的速度真是太快了。
这时陈凝已经开始观察患儿的情况,问了几句就开始给患儿把脉。
她垂着眼帘,神情宁静,患儿父母心里乱糟糟的怎么都不放心。要不是其他大夫的号不好挂了,他们现在真想拔腿就走。
他们心里想着,这大夫比他们之前想的还要年轻,真的能行吗?
夫妻俩心里七上八下着,陈凝却已经有了初步的猜测,但从她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放下手,她微微弯腰,温和地看着那个五岁的小男孩,问他:“桐桐,你平时喜欢吃瓜果吗?吃得多不多?”
桐桐比较拘束,不敢说话,他妈妈在旁边连忙说:“平时我跟他爸都上班,没时间管他,他都跟他爷他奶在一起住,他爷院子里什么瓜果都有,这孩子没少吃。”
陈凝点了下头,又问:“入秋之后也没少吃吧?”
桐桐妈“嗯”了声,说:“没少吃,葡萄一天最少吃一大串,还有梨什么的,老家别的东西没有,就瓜果多。”
几个人正说着话,桐桐身体忽然抽动起来,身子绷直,把季寒霜都吓了一跳,心想这孩子到底什么病啊?挺吓人的,还抽上了,不会是羊角疯吧?
桐桐妈其实也有这个猜测,因为亲朋好友和老家人中间就有人说桐桐可能是羊角疯,不然谁没事会抽啊?
这么想着,她就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夫,桐桐这不会是羊角疯吧?”
桐桐爸看上去挺生气,咬了咬牙之后瞪了她一眼,明显对她这种说法很不满。
陈凝则立刻否认:“不是,桐桐的病肯定不是羊角疯。跟这完全没关系,你们别害怕。”
桐桐妈担心地拍了拍心口,心想幸亏不是,桐桐爸则说:“你听听,人家大夫都说不是,你别听外边那些人瞎说。”
桐桐妈弱弱地应了一声,说:“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有的大夫说是消化不良,有的说是什么缺钙性抽搐,我都给弄糊涂了。”
然后又问陈凝:“那他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陈凝暂时并没回答,抬起手放到桐桐的头上,在上面摩挲了片刻。
季寒霜好奇地看着,发现陈凝摸的地方是孩子的头顶,也就是卤门那个地方。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特意摸那里,不只季寒霜好奇,就连桐桐爸妈也都很想知道陈凝到底在摸什么。
正在疑惑中,他们终于听到陈凝说:“依我的看法,桐桐的病应该是慢脾风。你们看,他头顶的卤门下陷,跟健康孩子是不一样的,这个特征挺明显,不信你们可以摸摸看。”
听她这么说,桐桐妈立刻点头:“对对,桐桐是这样的,脑袋上边有点往下凹,我以前没想到这还能跟他的病有关系,所以没跟人提过。”
桐桐爸估计是真不知道,闻言他特意在桐桐头顶摸了摸,再摸摸自己和他老婆的脑袋,果然感受到了不同。
经过这一番波折,夫妻两个人对陈凝的看法多少有了一些转变,桐桐爸心里有了点期望,他不明白什么叫慢脾风,可能医生就算解释了他也听不明白,但他很想知道能不能治,便问陈凝:“那桐桐这个病能治吗?”
陈凝拿过处方笺,点头说:“这个病是可以治的,先开两个疗程的药,拿回去让他吃着试试。”
她一边快速写着药方,一边跟桐桐爸妈说:“桐桐气血亏损较严重,因而气血不能上达于脑来濡润脑髓神经,就会产生抽搐和卤门下陷的症状。至于他上吐下泻的情况,跟脾胃虚寒、无力腐熟水谷有关,我给他开药,你们拿回去记得按时吃。生活上也要注意,瓜果之类的可以给孩子吃,但不要吃太多。适当控制一下,尤其是秋季,天凉了更要少吃。”
“我再另外给开一副治疗感冒的药,这副药吃三五天就可以了。”
说着,她很快又写好了另一个药方。
桐桐爸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