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个人赞同黎老师的意见。”
那几个大夫越听越皱眉,心想这年轻姑娘看着岁数小,在用药上可真够猛的,该说她是无知者无畏呢?还是说她初生牛犊不怕虎?
陈凝一看那几个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不以为然,全都不赞成她和黎东方的意见。
在场的几位大夫中间门,只有黎东方和另一位大夫是六院的,其他三位来自别的医院。大家地位和名气相差不大,谁也没有占据压倒性的权威,因此一时之间门,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时候,门外又走进来一对夫妻,从穿戴上来看,他们都是挺有身份的人。
他们俩一进来,就问那戴眼镜的男人:“大夫商量得怎么样了,小凤的病能治吗?”
眼镜男朝那俩人招手,几个人都走到外边,看样子是商量对策去了。
不到十分钟,那几个人重新走了进来,眼镜男轻咳了一下,然后客气地对几位专家说:“我跟我岳父岳母商量了一下,几位专家还是先给我爱人用点温和的药方来试试,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问问西医那边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黎东方听了之后,不由得皱眉,说:“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危急,今天是这样,明天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他是本着为病人着想的心理才会说这样的话,可那眼镜男显然已经不打算再听他说下去。听到这里,他就压了压手,客气地跟黎东方说:“黎大夫,我明白您是一心为我爱人着想,可这件事我们家里人都赌不起。还是先用温和点的药方来试试吧。”
黎东方叹了口气,知道再说下去这家人也不会听了。
他便看了眼陈凝,说:“小陈,你先跟我出去吧,让吴大夫他们先留下研究。”
陈凝看了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抿了下唇,便跟着黎东方前后脚走出一号抢救室。
眼镜男在他们后边连声说了好几句抱歉的话,等他们两个人走远了,他才重新回到抢救室。
陈凝从一号抢救室出来之后,看到姚父还在三号门旁边等着,就跟他打了下招呼,告诉他有事的话,可以去四楼中医科去找她。
之后,陈凝就跟着黎东方一起往楼上走。
走到一二楼转折处,黎东方问陈凝:“你真觉得我用药的思路是对的?”
陈凝点了下头,说:“是对的,我觉得不光要这么用,可能还得给病人用上安宫牛黄丸。因为病人痰热上涌,已蒙清窍,不用这个药,恐怕很难清醒过来。总而言之,我要用的几味药对于孕妇来说都在忌讳之列。家属估计不会同意。”
黎东方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说:“小陈,你在用药上竟会这么大胆?你这样的话,会承受很大压力的。”
陈凝知道黎东方这是在为她担心,她忙说:“不会,平时我用药一般比较平和,不会随便用重药的。只是有句话说得好,乱世用重典,这位孕妇情况紧急,不下重手,人恐怕救不回来。”
黎东方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刚才你说过,用清水把生半夏淘洗七遍,以去其毒性,这就很好嘛。”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到了三楼楼梯口。走到这儿的时候,正碰上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从三楼上下来。
陈凝抬头看去,见到这些人中间门,有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夫,还有一对年轻男女,男的陈凝刚认识,就是周扬给她介绍过的于北海。那位女大夫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五官明艳,白大褂穿在身上,更将她的颜值衬托得极为出色。
这时候那位五十多岁的大夫已经跟黎东方寒暄上了,听起来,这位大夫是内科的,姓倪。
倪大夫还特意看了眼陈凝,问道:“老黎,听说你们中医科特招了一位年轻的中医,就是这位小姑娘吧,她可真是年轻。”
黎东方点头:“对,就她。你别看她年轻,等时间门长了,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要把她招来了。怎么着,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倪大夫指着楼下。说:“去一号抢救室,就那个颅内压高的孕妇,家属跟领导那边打了招呼,说让我们内科出人去协助一下,看能不能想出更完善的治疗方案。刚才你不也在那儿吗?怎么回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黎大夫不由叹口气:“我跟小陈的方案家属不认同,觉得药太重,他们想用温和一点的方剂,我也没办法。”
倪大夫一听就明白了:“我知道你这人有时候用药挺猛,家属那边有顾忌也是正常的。这病我们内科也愁着呢,给她做过腰穿了,也是不敢随便用药,没更好的办法。”
“怎么着,这位小陈大夫也给开方子了?”倪大夫显然觉得新鲜,想不通这么年轻的女大夫怎么敢给那种危重病人开方?
陈凝笑了下,说:“倪大夫,那么多专家在,怎么可能轮到我开方?就是几位专家问起的时候,我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见。反正我跟黎大夫的路子相仿,结果也是一样,家属不认可。所以我也出来了。”
倪大夫似乎挺爱开玩笑,跟黎东方说:“那你们俩这就是让人赶出来的呗,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