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凝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不急。”她的气息拂过季野耳边,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热了起来。
怀着一点坏坏的心思,陈凝的手划过季野的锁骨。她的手过去的时候, 季野锁骨动了动, 大掌抚着陈凝后背,还想挣扎一下。
陈凝的手指尖却顺着他的脖颈向下, 缓慢抚过他硬实肌肉外包着的薄薄的胸部皮肤, 再往下游走。纤白的手指贴着肌肤, 与季野的紧实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眼望去, 有一种至刚与至柔的冲击感。
季野皮肤颤栗着, 难受得要死, 却又像渴了许久一样,希望得到更多。
陈凝有点促狭,不只在他身上划来划去, 还不时捏一下。激得季野气血上涌,全身紧张, 呼吸渐重, 素了这么多年, 他哪儿经历过这个难受之际, 不禁脖颈后仰, 一只大掌按在陈凝后背上,直想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
这时, 他感到陈凝的手还在撩拨他, 向下沿着腹肌抚触,每一下都刺激得头皮发麻。忽然,陈凝的指尖滑入他的皮带扣里, 略微向下,还动了动手指,季野脑子里“轰”地一下,下意识捉住陈凝的手,往上扯了扯,不让她再乱动。
真让她再乱动下去,他的自控力就要完全消失了。
可他并不想现在就跟陈凝走到那一步,现在还没举办婚礼,婚房还没收拾好,太仓促了。
心里虽然乱得不行,他还是存在一点理智的,知道陈凝是在故意使坏。
他抓着陈凝的手指说“你怎么这么坏”话是这么说,他却笑起来,看着陈凝的眼神像化开了一样。
说着,他凑近陈凝耳边,说“撩我是吧等着,等天黑的。”说着,他在陈凝唇上重重吮了几下,才放开了陈凝。
陈凝靠在他硬实的胸膛上,闷笑了几声,也知道他身上有伤,这时不宜做大幅度动作,就说“你这伤到底怎么弄的,吃药了吗”
这伤对季野来说其实不算重,但他右肋下肌肉受到了撞击,有时候身子一动,肌肉会有痉挛性的疼痛。那一瞬间的疼还是挺难受的,季野就说“今天上午在单位调试设备时,撞了一下,也不严重。”
话虽这么说,他却因为肌肉突然痉挛性的抽痛而抽了一口凉气。
陈凝一看就知道他在避重就轻,没跟她说实话。好在陈凝有自备家庭小药箱的习惯,最近在三院的药房里买了一些常用药在家里囤着,也有舒筋活血片之类的伤药。她就取出来一盒让季野服用了几粒,又给他抹了些药膏。
等都处理完之后,季野并不想离开陈凝的房间。两个人以前没确定身份,他虽然总来找陈凝,却还是有所顾忌,不敢坐到她的床上。
这回他们俩终于登记了,成了真正的夫妻。他就想更近一步了。
于是陈凝给她处理完伤口之后,他就坐到了陈凝的床边。床单是蓝白色的条纹棉布,柔软亲肤,让人不禁想躺上去。
他说“我就想在这儿休息一会儿,行不行”
陈凝给他垫了枕头,说“你躺着睡一会儿吧,今天你受伤了,我去烙点饼,一会儿吃饭。”
季野拽住她“别,你不用那么贤惠。吃饭不着急,一会儿咱俩一块做。你先陪我一会吧。”
说着,他自己缓缓躺了下去,给陈凝让出来半边,再把陈凝也拽下去。揽着她的腰,让她紧挨着他躺着。在她耳边说“就躺着,歇会,不许闹。”
陈凝看出来他挺疲惫地,就安静地枕在他的臂弯上,往两个人身上盖了一个薄毯,自己也阖上了眼睛。
两人面对面躺着,季野刚开始心跳还挺快,过了一会儿,估计确实是困了累了,就睡了过去。
等他醒的时候,季野有点刚醒过来的愣怔,心想他这是在哪儿
很快记忆回笼,想起了睡前发生的事情哦,他跟陈凝已经登记结婚了
他嘴唇不禁一抿,轻笑了几声。
这时陈凝已不在身边,但她躺过的地方还有点温热。季野就坐起来,套上短袖衣服,走下楼。
刚下楼他就闻到一股夹杂着焦糊和葱香的复杂味道,厨房有人
季野快步走到厨房,看到棚子下边有烟气从炉灶的地方冒出来。
他走过去的时候,看到陈凝正在烙饼,但那饼的表面已经有些焦了
他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烙饼需要用中小火缓缓烙,但这炉子烧蜂窝煤,温度是很难控制的。
陈凝估计就是没控制好火候,才把饼烙成这样。
这时陈凝也看到他走过来了,她不禁有些沮丧,无奈地瞧了他两眼,说“我以为我能烙好的,现在都糊了,肯定很难吃。”
她真的以为她能烙好的,她以前厨艺虽然一般,但烙饼确实挺好吃,每次都烙得两面金黄,外壳酥脆,简直能跟外面卖的相媲美。
但这炉子真不受她控制啊,完全没办法跟方便的天然气相比
季野看着还有擀好的饼没烙,就笑着捏了下她的鼻子,说“用这个炉子烙